蘆葦蕩北涼王世子徐鳳年被刺殺一事,雖然鬧得是沸沸揚揚,可礙於某些原因,其中內情並無多少人知曉。
大概也只有,當時在場的人,才能知曉一二,不過無論是在哪一戰中倖存下來的青州水師軍卒,還是青州鐵騎的軍卒,都對當日發生的事情三緘其口。
並非是他們不願多說,實在是靖安王已經下了封口令,誰要是多說,就得掉腦袋,所以這些倖存下來的軍卒,回到家中後,面對家中娘子備好的濁酒。
喉嚨雖然難以抵擋其誘惑,可一想到喝酒喝多了會醉,喝醉了就會胡言亂語,於是這些軍卒連酒都不敢喝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喝醉了,導致自己人頭落地。
沒有死在蘆葦蕩那一戰,也沒有死在沙場之上,卻死在了酒上,那不得冤死。
他們還想著等到快要入土的時候,跟兒孫講一講,發生在蘆葦蕩的那一戰仙神之戰,那年正是青壯,於蘆葦蕩站如嘍囉,看人家神仙打架,僥倖逃得一命。
不過這些軍卒,對於蘆葦蕩一戰,也知之甚少,他們與當日站在襄樊城頭上的百姓,看到的景象,並無多大差別,只是看到了某位有些熟悉的神靈。
只是他們離得近些,死得快些!
相較於流傳於民間世井內的流言蜚語,這起事件的主角,被刺殺的徐鳳年回到清涼山後,便再也沒了訊息。
而後有數封八百里加急,自青州襄樊城,靖安王府走出,被送往了數千裡之外的太安城。
這是趙衡給皇帝的交代,也是給那位在上陰學宮隱居的仙人的交代,褚祿山終究還是北涼的都護,朝廷的武將,也該由刑部來做最後的論斷。
上陰學宮某處碼頭外!
北涼王府的二郡主,搬了把椅子,就坐在碼頭上等人,等一個厚臉皮的混蛋,等一個罪魁禍首。
自從徐渭熊收到北涼家中來信後,便一直等在這裡,一連三天都未曾見有船自江面而來。
直到今日,徐渭熊坐在椅子上,看到了江面上緩緩飄來的小船後冷笑一聲,握緊了紅螭。
修了半月多御劍真解以及山河食氣法的徐渭熊,對著那艘小船輕輕一點。
名劍紅螭離鞘而去,飛往了那艘小船,對準那個站在船頭的趙楷。
紅螭劍氣縱橫,在廣闊平靜的江面上掀起了一道水浪,站在船頭的趙楷,看著徐渭熊都哪一件,極為驚險的側過了身子,才算是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劍。
可不等趙楷,擦下脖頸上的血跡,紅螭在繞了個圈子後再次襲來,這一次金甲人,抽出闊劍攔下了紅螭。
金鐵相碰撞的聲音響徹在江面上,在前往上陰學宮那處碼頭的這段短暫水路上,金甲人手中闊劍,與紅螭相擊數十次。
這時的趙楷,才發覺自己貌似現在,已經打不過自家媳婦了,已經靠岸的趙楷,帶著伏將紅甲人就要逃之夭夭。
可當看到徐渭熊,手握紅螭攔路後,生怕伏將紅甲人,傷到徐渭熊都趙楷打了個響指,命令伏將紅甲人退至身後。
趙楷看著怒氣衝衝的徐渭熊,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一見面就要打打殺殺,你這可是在謀殺親夫。”
又退了數步的趙楷突然心生會悔,為什麼當時沒多拿卷道書呢?
可現在後悔又能如何,徐渭熊擺明了車馬就是想要殺他,趙楷對此也能理解,畢竟前幾天他剛試著殺了次小舅子。
所以在面對徐渭熊手中那口紅螭的劍鋒時,趙楷顯得格外的心虛,一些想要上前阻攔的稷上先生,在看到殺意正盛的徐渭熊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趙楷奔跑在崖壁間的小路上,身後還跟著三具伏將紅甲人。
一邊逃跑,還一邊喊道:“徐渭熊謀殺親夫了,徐渭熊謀殺親夫了。”
喊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若非學宮弟子,或多或少的聽說過徐渭熊與趙楷之間的事情,恐怕還真要被趙楷精湛的演技給騙了過去。
徐渭熊在伏將紅甲人身後緊追不捨,不過沒過多久,徐渭熊便抓住了空擋,紅螭劍背直接打在了趙楷背上。
趙楷一個踉蹌晃倒在了地上,可即便如此,當徐渭熊紅螭劍鋒臨身時,趙楷也依舊沒有打響指,召喚伏將紅甲人。
當看到徐渭熊都臉龐後,趙楷皺著眉頭,說道:“不該這樣啊!我明明躲了的呀!”
徐渭熊看著晃晃悠悠起身的趙楷,說道:“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啊!再給我跑一個看看啊啊!”.caso
聽聞在蘆葦蕩刺殺中,自家親弟弟徐鳳年受了重傷的徐渭熊,舉著劍鞘抽打著趙楷。
在確定了徐渭熊,也就是自家字媳婦,沒有殺掉自己的意思後,本就心虛的趙楷,任由紅螭劍鞘落在自己身上。
抽打聲響徹在上陰學宮,在距離此地機遠的那處,懸在崖壁間的房間內。
尚未起身的蘇玄,躺在床上飲了數杯酒後,說道:“這世上最難醫的還是想死疾苦,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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