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無無法給師孃和師父磕一個後,趙楷也是無奈的起身,雙腿有些顫抖的走到離洪洗象不遠處的土坡上。
趙楷看著洪洗象,說道:“武當小師叔祖洪洗象,居然是五百年前的呂祖,這小舅子看來是真的殺不成了。”
開玩笑呢?
小舅子殺一殺自然無妨,可呂祖的小舅子殺了,那可就真的是捅破了天啊!
他這小舅子的命啊!可真是好。
這胎投得,真讓人羨慕。
洪洗象掐指一算,便洞悉了一切,他也是對這個厚臉皮的趙楷,感到幾分好奇,他說道:“你小舅子也是徐鳳年,可惜白衣兵仙小人屠,你想抱得美人歸,未免太難了些,不過有你師父在,應該不是問題。”篳趣閣
臉皮厚,才能找媳婦,臉皮薄,那就只能沒媳婦。
趙楷聽後很是誠惶誠恐的看了看蘇玄後,方才說道:“像徐渭熊那樣的奇女子,也只有我能配得上了。”
而站在洪洗象身旁的徐脂虎,怒目而視趙楷,說道:“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自己的舌頭。”
徐渭熊是她親妹妹,如何能嫁給這樣的無恥之徒呢?
長姐如母,既然他們的母親已經不在了,拿她自然也就該承其責。
北涼王府大郡主的責罵,讓這位皇帝老子的私生子很是惶恐的退到了一旁,打了個響指後,帶著四具伏將紅甲就往河邊跑。
一邊跑還邊回頭看,不遠的路程,幾個呼吸的時間,趙楷回頭數次,生怕那位站在北涼王府大郡主徐脂虎身旁的武當小師叔洪洗象追上來。
待到趙楷領著三具伏將紅甲人,上了早就藏匿在岸邊的小船後,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又是一聲響指響起,少了一具土甲的伏將紅甲人,划船的速度明顯要慢了許多。
趙楷見此也是上前一起划船,一邊划船,一邊心有餘悸的說道:“這皇帝的位子,老子再也不要了,老劍神李淳罡,新劍神鄧太阿,還有當年的呂祖呂洞玄,要殺師父認我還有一點希望,可師父壓根兒就不認我啊!”
隨後趙楷看向了太安城的方向,對著那個方向磕了幾個後,說道:“爹呀!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小舅子的胎投得太好了。”
做皇帝很難,本來還想著靠著他師父的承諾,現在看來即便那個從未認過他的師父,讓他坐上了皇帝的位子,他估計也活不下去,還是努努力當徐鳳年的姐夫好。
一股微風拂過,空蕩蕩的蘆葦蕩,煙塵漸起!
洪洗象的目光透過了繚繞煙塵,落在了那艘快速行駛在河面上的小船面帶笑意的說道:“師侄子,你這徒弟未免有些太過謹慎了些,你既然在這裡,難道還有誰能殺得了他嗎?畢竟按照輩分,我也是他師叔組!”
蘇玄看著狼狽逃走的趙楷,說道:“那可不是我徒弟,我只是贈了他一場機緣而已,像我這般懶散的人又怎會教徒弟呢?”
無論是從年齡上,還是經驗上來看,他都不適合教徒弟,更何況還是教導一位有資格成為九五之位的弟子。
他只贈機緣,可現在機緣給了,這臉皮很厚的趙楷,倒是心生退意了。
其實也不能怪趙楷會心生退意,實際上任誰看見了這樣的底牌也會心生退意,若沒他在此,徐鳳年的那一張底牌顯露出來,都足以讓世人為之震驚。
洪洗象聽後聳聳肩,看著遠處青天,滿是憂慮道說道:“等陪著脂虎回趟孃家,我也該帶著脂虎回去看看師祖了,人間有句話其實一點也沒錯,醜媳婦總要見長輩嘛!況且脂虎也不醜。”
太上道祖在諸天萬界之中名頭極為響亮,腰間的繩子,裝丹藥的葫蘆,扇火的扇子,穿在青牛鼻子上的鼻環都是一等一的靈寶。
他帶著媳婦回去拜見師祖,師祖怎麼著也得給上幾件才行。
蘇玄一臉疑惑的問道:“師叔可是要回洪荒世界?”
這時他的猜測,也是他認為最正確的可能,因為無論八景宮,還是兜率宮,亦或是首陽山,都在洪荒之中。
洪洗象搖頭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洪荒並不是單一世界,那時一個沒法子,用語言描述的存在,只有當你去過之後,才能體會洪荒之妙,才能領略洪荒之艱難。不過我這一次確實去封神之界,太上祖師開天,話費數百萬春秋才演化的世界,如今祖師真身便在那裡,有機會你得去看看。”
蘇玄聽後微微點頭,心道這般玄妙之洪荒,如果此生不能去看一看,豈不是虛度了許多光陰?
“敢問師叔,座標幾何?”
大千級數的世界沉浮於混沌之中,起伏不定,隨混沌擾動而動,若沒有個相對參考的座標,想要進去必然是千難萬難,畢竟他可不認為,依照他那孱弱的修為,真到了那方世界,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洪洗象從懷中取出一卷圖錄扔給了蘇玄,他說道:“座標就在其中,你何時悟透了便可前去,不過修為不夠切莫前去,畢竟無論在那方世界,弱者都很難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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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洪洗象拉著徐脂虎的手,走上了一輛徐鳳年一行留下來的馬車,駛出了蘆葦蕩朝著北涼方向走去。
待到洪洗象離開後,蘇玄與莫山山展開了那副三尺有餘的畫卷,畫卷之上紋路繁雜到,哪怕是兩人,以元神運算,都沒算出來具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