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之子我又看見你了,十四年前你逃了,這一次你逃不了了。”
樊籠內正在誦讀西陵教典的衛光明,伸直了右臂指向了崖壁縫隙間透出的些許光明。
“光明慈悲而冷漠,黑暗終究會消散!”
道道昊天神輝,沿著衛光明的袖口湧出,沉寂了百千年的幽深牢籠,第一次見到了絕對的光明。
前來巡視幽閣的神殿騎兵,瞬間便被這光明,晃瞎了眼睛,即便如此熾熱的光明,依舊讓他們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速去稟告掌教大人!”
神殿騎兵統領陳七,滿是驚恐的喊叫著,只見陳七雙手在空中亂尋摸著什麼,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出幽閣。
在陳七身後的神殿騎兵,更是有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有的裝上了幽閣內凸起的山石,尖銳的山石與血肉之軀來了一個碰撞,山石不會作痛,但神殿騎兵卻是鮮血橫流。
衛光明看著亂做一團的神殿騎兵,冷笑道:“一群廢物也想滅我光明神殿?”
廢物終究只是廢物,哪怕廢物穿上了甲冑,拿著篆刻了能夠引導天地元氣的刀劍,也依舊還是廢物。
“我心無樊籠,樊籠如何困我!”
衛光明走下那方巨石,他伸出了右手,輕輕的拍向了困了他十四年的木柵欄,只是片刻功夫,昊天神術揮灑間,便將西陵掌教熊初墨佈下的樊籠神陣,打成了齏粉。
桃山上掌教所居的那座神殿,不等看守幽閣的騎兵前來通報,端坐於神座之上的西陵掌教熊初墨哀號著摘下了金臉面具,鮮血順著熊初墨七竅流出。
當年熊初墨以天啟境界佈下這座樊籠神陣困住衛光明,十四年來他的心神一直停留於樊籠神陣之上,如今衛光明破陣而出,熊初墨自然是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
來自西陵掌教熊初墨憤怒的咆哮讓神殿內的神官瑟瑟發抖,神官們紛紛猜測,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大事,才讓這位隱藏在厚重帷幔重重珠簾後的掌教大人如此動怒。
“掌教衛光明逃出了幽閣,已經殺下了桃山,守衛幽閣的騎兵統領陳七重傷,餘下騎兵更是死傷慘重。”
同樣是怒氣衝衝的裁決大神官墨玉,也走進了這座神殿,他想過衛光明可能會逃出幽閣,隨意他早已重點監視光明神殿洞玄境界的神官,但墨玉從未想過衛光明在被困了十四年後還能有如此實力。
熊初墨冷漠的說道:“衛光明往什麼方向去了?”
一個被關了十四年的人,突然就逃走了,這件事情難道會簡單嗎?
裁決大神官墨玉回答道:“據攔截失敗回來的裁決司騎兵說,大概這位昔日的光明大神官要去荒原。”
“荒原這倒是個好地方”,熊初墨冷笑道:“裁決大神官讓前去攔截的修行者和騎兵都回來吧!既然衛光明要去荒原,那就讓他去荒原,正好把這個大麻煩丟給世間諸國。”
墨玉看著帷幔後的人影,說道:“衛光明前去荒原,肯定與冥王之子有關係,我們很有必要通傳世間,讓世人知道昔日的光明大神官已經到了荒原。”
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一個誰也無可避免的陽謀,本來墨玉想要清理掉光明殿,還需要大費周章,但現在衛光明已經把刀遞給了他。
帷幔後熊初墨在沉重的咳嗽幾聲後,說道:“那就依你的意思,不過若是衛光明發現了冥王之子,那就讓程立雪集結聯軍斬殺冥王之子。”
墨玉沉聲道:“掌教大人果真是好計謀,如此一來若唐國真的出現了冥王之子,哪怕是夫子也無法擋住世間所有人都怒火。”
西陵想要討伐唐國,但攝於唐國強大的鐵騎與書院的夫子,一直未曾有所動作,可如今若唐國之人是冥王之子,那麼若唐王拒絕擊殺冥王之子,想來世間便可再一次討伐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