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見底,伊塵軒才堪堪放下杯子,望著眼前的笑容,他的心裡是一片酸意,好好的一顆大白菜就這樣被一頭豬給拱了,而且他還攔不住。
半響,他才惡聲說道,“讓他們過來吧!”
“好呢!”伊菡雪毫不掩飾的大聲應道,看得伊塵軒只想將這倒黴孩子給踢出去,前提是他捨得。
有了伊塵軒的允許,不一會兒,憶琴就帶著上官羽幾人進來了。
幾人先朝他行禮,而後才走到他的身旁坐下。
伊塵軒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妹妹,而後冷冽的目光落在了那頭豬,哦,不對,是上官羽的身上,冷語道,“要不是因為菡雪,朕早殺了你以及上官一族,還別說什麼為你醫治雙腿了。”
對於他的冷言冷語,上官羽沒有放在心上,直接將手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倒是福伯三人聽到皇上的話,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但並沒有打算出言不敬,一是因為此時自家主子和玄風需要他,二是因為長公主,怕到時候她夾在中間難做。
一盞茶後,伊塵軒就放開了上官羽的手,看向了伊菡雪,“你的方法是對的,就按照這樣醫治下去,每日早晚讓人幫他按摩一下雙腿三個時辰,方法朕等會兒告訴你,不出一個月,他就能正常行走了,但是三個月內不能快速奔跑,不然會有後遺症的。”
伊菡雪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不管上官家和伊家的世仇,就論為他醫治雙腿,上官羽心中還是很感激他的,拱手抱拳道,“多謝皇上了。”
伊塵軒撇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誰要你感謝了?要不是因為菡雪,你就是死了朕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哥哥,既然來了,不如就順便幫玄風也看看吧!”伊菡雪嘟著嘴,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伊塵軒嘴角微抽,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還就是吃她這一套,冷著一張臉沒有應聲,但眼中的柔情卻已顯現了出來。
伊菡雪心中暗笑,連忙朝玄月揮手,“還不快將玄風扶過來。”
聞言,玄月先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見他點頭,才將玄風扶到了那黑著一張臉的帝王身前。
因玄風只是一個下人,雖說上官羽和伊菡雪沒有將他當下人看待,但此時這廳裡還坐著天朝的主宰,憶琴便將一個蒲團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示意玄月將他扶著到那上面坐下。
為玄風把脈的時間比上官羽的要久一些,畢竟他中毒太久。
半個時辰後,伊塵軒才將他的手放下,然後看向憶琴,“準備紙墨。”
“是。”憶琴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將紙墨擱在一旁,惜畫幫她研磨,她執起『毛』筆看向了皇帝。
伊塵軒緩緩開口道,“五葉一枝花、十里明、青篙、六曲各三兩,地煞、海沙......”
等他說完,憶琴已寫了滿滿的五張紙,看得伊菡雪兩眼冒光,她需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前面三張是喝的,一張『藥』方一個療程,喝五天,一天三次,剩下的兩張是敷的,也是一天三次,半個月後眼睛就可以恢復了,雖然不能看得像之前那樣遠和清楚,但比平常百姓的視力還是要好點兒的。”伊塵軒頗為冷淡的瞟了一眼玄風。
玄風的身子微顫,垂在一旁的雙手緊握著拳頭,臉上很是激動,伸手直接將蒲團揮開,雙膝跪在地上,恭敬的朝前磕了三個響頭,“謝皇上。”
磕完,又朝向伊菡雪,“謝長公主。”
“行了行了,快起來吧,地上涼,你身子本就還在調養當中。”不等伊塵軒說話,伊菡雪就直接開口,並向玄月使著眼『色』,讓他趕緊將人扶起來。
玄月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見他沒有目『露』不悅,才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伊塵軒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眾人將他送至府外,等馬車離開直到進了宮門,才緩緩走進府門。長公主府就在皇宮的旁邊,所以在府外是可以看到皇宮的正門的。)
有了伊塵軒的『藥』方,大家都不在為玄風的眼睛擔心了,以至於心情都好了,晚膳時,伊菡雪還多用了一碗飯,看得上官羽他們擔心不已。
孕『婦』本就只能少吃多餐,像她這樣吃得太撐,很容易出問題的。
所以等她將碗筷放下後,上官羽便吩咐憶琴扶著她到後花園散一個時辰的步,怕她偷懶,又叫上了思琪推著他一起去。
因為他的雙腿無法正常行走,很多時候,上官羽的心裡都很是煩惱,現在做什麼都得別人幫他,想要自己扶著伊菡雪散步逛街都不行,幸好,一個月後他就能正常行走了。
走了一會兒,伊菡雪感覺有點兒累,剛好前面有一個石凳。
上官羽瞧著她的動作,便知道她的心思,抬手脫掉外袍遞給思琪,“等一下,石凳涼,把這個墊在上面。”
待伊菡雪坐下後,思琪將上官羽推到了她的身旁,順手將琉璃燈擱在一旁的樹枝上,隨後和憶琴退下,但並未走遠。
兩人靜靜的坐著,良久,伊菡雪望著夜空中那有些模糊的月亮,輕聲道,“今日皇兄肯過來為你和玄風診治,也沒有下令『逼』你們離開府邸,你說,這是不是代表他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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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羽想了想,“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