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都城後,伊菡雪直接帶著上官羽三人回了長公主府,順便讓憶琴去將福伯也接了過來,而上官羽的那座府邸則讓福伯選了一位忠心的下人守著。
翌日,伊菡雪就進宮去找過伊塵軒了,奈何人家直接閉門不見,猜也知道準是有人將所有的事情都稟明瞭上去,然後他提前躲著了。
有了前幾日的遭遇,這一日,伊菡雪到了宮門前,直接運氣輕功向著御書房而去,奈何她還是去晚了,想是伊塵軒猜到今日她也會進宮,便先躲了。
氣得伊菡雪直接將御書房內的奏章全扔在地上,後來仍是不解氣,又順手將幾個名貴花瓶給砸了,可還是沒有將人給『逼』出來,最終摔門而去。
等她離開後,一直在御書房裡陪著,見證了這一切的劉全才轉身去了後宮。
此時,伊塵軒正躲在玉泉宮麗妃的寢殿內,聽劉全說完後,微微眯眼,長久都未說話。
一旁服侍的麗妃將宮女端上來的一杯參茶遞了過去,輕聲細語道,“皇上,先喝口參茶,暖暖身子吧!”
麗妃是刑部尚書阮言欽的長女,單名一個麗字,入秋的時候和其他秀女一起進的宮,在閨閣中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素有皇城第一才女的稱號,上個月剛剛從麗貴人晉封為妃。
伊塵軒平時除了去皇后暮雨的宮殿,最常去的就是這玉泉宮,因她在後宮一直不爭不搶,又有才情,伊塵軒無事的時候就會來這裡,和她下棋論詩作畫,聽她彈琴。
他順手接過參茶喝了一口,餘光瞧見劉全欲言又止的模樣,輕笑一聲,“你想說什麼?”
劉全愣了一下,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帝王,才謹慎地開口說道,“陛下,長公主如今有孕在身......”他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知道,皇上明白他的意思。
皇上剛登基時,劉全還只是司禮監的一個小太監,長公主還是慕丞相家的大小姐時,進宮那次是他帶著進入的御書房,後來住在鳳儀宮時就將他從司禮監要了過來,放在身邊伺候。
長公主去龍『吟』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見到了當今皇上,後來就被調到了皇上身邊伺候,一直到現在,雖還不是什麼大總管,但也算是在皇上跟前說得上話的人,後宮的嬪妃有些還會讓身邊的太監宮女來找他送禮套近乎。
他是因有長公主的提攜,後來才會被皇上賞識,有了今天的這一切,他一直記得她的這份恩情,所以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在皇上面前說幾句,就算不能改變皇上心中的想法,也能讓皇上多想想長公主,讓他們兄妹之情更加深厚。
一杯參茶不一會兒就見了底,伊塵軒將杯子放下,才低聲說道,“麗妃,你覺得朕該如何?”
隨著皇上的話落,劉全連忙用餘光瞥向麗妃。
從劉全進了玉泉宮後,麗妃除了開始的時候說了一句讓皇上用參茶,就一直閉口不言,低著頭坐在一旁。
此時見皇上詢問,她才抬起頭看向他,輕笑著說道,“如今長公主懷有身孕,這天下醫術最好的,除了皇上,就只有她了,想她這幾日身心肯定勞累不堪,皇上心中恐也是心疼不已,不如就先放下上一輩的恩怨,先幫幫公主,怎麼說她也是您的親妹妹。”
麗妃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不說現在公主已經懷了上官家的血脈,就是公主真的不顧您的阻攔,以死相『逼』,執意嫁給上官羽,恐怕您也是沒有辦法的,還不如暫時順了她的意,不要因為這個而傷了您和公主的兄妹之情,至於如何對待上官家的人,只要您和公主商量商量,想必公主也會贊同一二您的想法的。”
伊塵軒聞言,笑得意味深長,“聽聞你昨日和皇后在煙翠亭內相談勝歡!”
煙翠亭在撫仙湖的中央,東邊便是御花園,每日都有嬪妃秀女們在園中賞花論詩。
麗妃身子微顫,連忙從座椅上起身,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
劉全以及殿內伺候的宮女們也連忙跪了下去。
伊塵軒笑著將麗妃扶起,“朕只是有些好奇,你們說什麼說得那麼高興。”
“臣妾和皇后娘娘只是在談論詩詞,和以前在閨閣中聽好友說的一切奇聞趣事。”麗妃低聲回道。
伊塵軒眉尾上挑,擺明不信她的話,暮雨從小跟在他和暮雲的身後長大,那些大家閨秀會的琴棋書畫她都不會,女紅還是後來及笄之後跟著一位老婆婆學的,每日只知道舞刀弄槍。
只是這些他並沒有想要說的意思,剛剛也只是想要詐一下麗妃而已,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你們能夠相談勝歡很好,后妃之間就是要如此,如果後宮中的女人們都能如你一樣,尊敬愛戴皇后,和其他妃子也和睦相處,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皇上勿怪,姐妹們也只是希望能夠多得到皇上的垂憐而已。”麗妃嘆息道。
.....
隨著時間的推移,伊菡雪的肚子越來越顯懷。
本就懷著身孕,每日又要醫治上官羽的雙腿和玄風的眼睛,著實勞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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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日砸了御書房後,伊菡雪便沒有再進宮了,一是害怕伊塵軒怪罪於她,二是猜到就算她進宮了,也是找不到他人的,索『性』每日都待在府裡的書房內,翻看夏融從太醫院搬來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