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沒有例項警示的時候,時常會在自己世界裡陷入‘自我滿足’階段...
這,是南雅人在音樂教室多待了一個小時學到的...
“這是什麼音?”
琴音在教室裡迴旋,聽得南雅人直直搖頭。
“這個呢?”
又一聲響兒,南雅人繼續搖頭。
他對樂理一竅不通,完全不懂現在內山秋實按的黑白鍵是什麼音。
“我還是不信新條院會安排你去當製作人...”
“不是製作人啊,是社長兼併經紀人!”
“那你什麼都不懂,怎麼辨別他們的偽劣呢?”
“...現在的音樂市場需要辨別偽劣嗎?”
兩人再次對望,一方沉默,一方無語。
內山秋實妥協了...
“好吧,那曲子的調,你聽聽看?”
南雅人作了一個ok手勢...
內山秋實功底到底如何,南雅人評判不了...
“嗯...這裡音稍微高那麼一些。”
但對於討論編曲,他認為自己可以打斷一下。
“嗯,節奏稍微快一些...開頭第一個音拉長,摁出迴響,要有房間的空曠感,像是裸藍之舞那個開頭,要悠長之中溢位憂傷,第四個音開始節奏變快,稍有變奏的音符迴旋,為敘事節奏做鋪墊,對對對,是這樣.......”
“第二三節變平緩,敘事節奏開始要有‘無可奈何’又‘期待拯救’的感覺...”
聲優姑娘尚是初學者,南雅人對她的要求會低一些,形容詞更為模糊。
不同水平,不同要求,對內山秋實,他會更具體一些。
兩人在一小段兩分鐘不到的調子上,磨了一小時...
最終的譜子,還是沒有完成。
感慨小說男主人公左手‘隨手秒譜’,右手‘完美劇本’雙開的能力到底有多逆天同時,反省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擁有的並不是「絕對音感」,只是因為聽大量歌曲鍛煉出來的「相對音感」。
南雅人只能在節奏和音調上調整,無法一次調整完成...
他不是不想繼續下去...
南山秋實在五點半時候站了起來...
“我該回家了。”
“哦...門禁嗎?”
“不回家的話,天氣就會變冷。”
天...天氣變冷?
“不是,現在是夏季啊,晚上不冷的...算了,那回去吧,你住哪兒,同路的話,我們路上可以討論討論。”
也許對方有什麼特別理由不願意說,南雅人沒有強求。
“我家在下馬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