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我在旁邊。”
“同情心?”
“感同身受罷了。”
南雅人從指導室到了醫務室,又從醫務室,到了醫院。
陪同他的,還有神宮紗由理。
玉置初春同樣是跟了過來,她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知道兩人關係有些奇怪,也明白兩人想單獨談談,她找了個理由,說是出去買便當。
“姐姐生病了,你現在...”
神宮紗由理強忍著不笑,瞧著紗布包起來像棒槌一樣的腳裸。
只是眼中笑意沒維持一會兒,嘆息了起來,“社團該怎麼辦呢。”
“學校對你們沒約束力吧?”
南雅人翻了翻白眼,他沒聽出來對方語氣有多少擔憂的成分,聲色裡更多的,是寂寞。
“那孩子怎麼辦?”
神宮紗由理看了看門外,她這是在指‘玉置初春’。
“你有沒有辦法?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哦?你可要知道,在我這裡,人情,可不是那麼簡單能還上的。”
經過今天學校發生的事件,神宮紗由理越發對南雅人好奇了——
南雅人引以為傲的‘成就’,在神宮家從小接觸的圈子裡,算不得出彩,甚至說不上不錯...
但是他的行為舉動,可以說是獨樹一幟。
在這個少管閒事的冷漠社會里,能‘衝冠一怒為紅顏’...
且對方連‘紅顏’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的情況下,能挺身而出...
這事兒,說給誰聽,誰都不會相信。
“我...會竭盡全力的。”
南雅人說到這裡有些不自信了,為人兩世,他是第一次接觸這麼高階級的人。
“只為一個鄰座?”
神宮紗由理沒有嘲笑南雅人不自信的語氣,她這時候有些佩服了。
“總不能把別人撈起來,又推回去吧?這樣做,我與那慫貨軟蛋男,不是沒區別了。”
他說完這句,狠狠地打了個鼻響。
在推特上或是推送上看到這樣的事情,他評論都不會評論,直接跳過。
在現實裡,在他身邊,遇到這樣的事情。
只有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