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君說完便瞅了瞅景生弓起的右手五指,勾唇輕笑:“兄長不必顧慮,要知凡若將死之人,定會罔顧自身、希望生者歡喜,你殺我那麼高興,你就動手罷。”
景生唇角的邪笑凝注,瞧著傅悅君無懼無畏的篤定神色,手爪緩緩鬆開,褪去了那一身戾氣,起步同她錯身而過:“你去東寨!”
他說著,沒入了黑夜。
傅悅君見景生無聲無息張狂而去,又坐回地上,接過水囊喝了一口,乾糧下肚,倒是讓自己倦怠的身體稍恢復了些。
也不知道景生這瘋子又弄什麼古怪,不救就不救,何苦讓她趕往下一個苗寨,莫非又是要見證他的作為?
傅悅君想不出個所以然,挨著火堆找了棵壯實的樹睡了下去。
天大亮了,傅悅君醒來尚在迷糊,環顧四周便直接給嚇清醒了。
景生挑的地兒是一片小小的草地上,而草坪盡頭的幾株樹後,原本看不清的一團黑根本就是斷崖,昨夜她要是真順著走過去,非掉下去不可!
傅悅君忍不住嘆了口氣,起身遠眺,順著前方的斷崖俯瞰山巒迭起。
只見隱約有大大小小的吊腳樓鑲嵌其間,看樣子苗寨均依山而建、四周皆峭壁為天險,也難怪大清還在時,曾派兵打了幾十年,都未曾真的征服過這裡。
這日正巧是捱到了苗年,傅悅君下到東寨,便見識到了神秘的苗家苗年。
東寨家家戶戶像中原過年一樣穿上新衣,男女老幼聚集到一起觀看蘆笙舞、鬥牛,一時間彩裙旋轉、芒茼聲響,好不熱鬧。
傅悅君到了東寨,才知道景生留了個人給她,在那人的安排下,她換上了苗家的衣裙,默不作聲的瞧著幾名苗女在眼前起舞。
姑娘們穿著盛裝、佩戴著銀花銀飾,同小夥子們一起圍成圓圈吹笙跳舞,外頭則擠滿了圍觀的人。
這兒的姑娘甚少塗脂抹粉自然也不會過多裝飾自己,除了那沉重的苗銀首飾外便是一張張俏麗、紅彤彤的臉。
苗年行將過半,空地燃起了高高的火堆,人們載歌載舞絲毫不覺得異樣,更多的人開始準備晚膳。
歌舞有部分移到了寨口,銅鼓、皮鼓敲的響亮,說是寨主請了貴客前來赴宴,表演的人則更為賣力。
傅悅君在大吊腳樓裡的隔間待著,透過竹子縫隙,能勉強看到一些有區別於苗人的人上樓來,祝酒的歌已經唱起,長桌宴的香味鑽入鼻孔,卻像是毒藥一般,讓她渾身不舒服起來。
她抬眸四處張望,只勉強可在一個小窗看到有人坐下,主人在長桌盡頭命人助興,有三五個姑娘去了露臺起舞其餘的則端著酒杯站成一排唱歌。
“這次掃清那害人的蠱毒山谷,景生將軍功不可沒,你們遠道而來解我東西多寨燃眉之急,本王無以報答,族裡有人學了中原歌舞,本王便命她們表演助興,還望諸位喜歡。”東寨寨主拍手示意,隨後捧杯而敬。
那幾名穿著中原服飾的苗女便從隔間而出,到了外頭露臺取代了原先的舞者位置,揚手起舞,姿態婀娜,桌邊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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