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臉色倏變,縱身一躍,便到了傅悅君面前道:“我沒說允許你走,何況,你憑什麼知道我是生亂而非平亂?”
說罷,男人便用那神采邪魅的雙目嘲笑般盯著她,似乎非要聽到答案不可。
傅悅君見他這般脾性又攔住了她的去路,不由蹙眉:“你同那將軍說了什麼?又怎的讓他當苗人統領?你就這麼走了,萬一苗人不買賬、血流成河,你該如何收拾?”
景生卻眯眼瞧了她一眼,這一回卻斂了笑容難得的正色道:“我問他,如今湘西的守軍非中原本土血統的可是佔了多數?士兵是否希望同苗人打?是否希望異族被驅使?朝廷的命令明明是收復苗疆,而非奴役苗人,上任湘西刺史又如何奴役苗人的,你知也不知?”
“他便同你這般驚詫,說為國效力身在其位。”
景生邊說邊不忘取笑,可臉上卻一絲笑容都沒有:“我便又問,他們打著的那什麼旗號說是為了民為了蒼生,可實則可是每到一地燒殺搶掠斂財不止?湘西刺史不勤政愛民,天高皇帝遠,倒是忙著來巴結我,我過得不舒服就來苗人這裡玩幾年,你有意見?”
傅悅君瞠目結舌,景生幫著苗人打朝廷,又幫著朝廷打清平教,又暗中踹了湘西刺史一腳,這細細算來得益的倒還是百姓,他張狂任性的臉皮,底下到底是如何真實面目,當即呼之欲出。
景生見傅悅君不說話了,便更為得意,抬手扯掉了苗人喜愛的頭飾腰飾,露出輕飄飄又裝飾的光彩奪目的衣裳來,揮袖拋卻冗雜,那股濃香讓傅悅君直皺眉。
“那周平你別看他是莽夫一個,好歹有那麼一點點腦子不至於笨死。他能潛伏多時、偽裝成別寨的首領來赴宴,定也知道怎麼去談判、怎麼去應對。至於他是當苗人頭子把湘西刺史砍了呢,還是當朝廷走狗把苗人收了呢,我就管不著了。”景生早沒了再解釋下去的耐心,解下腰間的竹筒小心的燃了,一道信令煙花從他手中的竹筒衝向天空。
“那什麼破清平教頭子竟然同那吹簫的勾結,我沒工夫再在苗寨耗著。”景生說著竟咬牙切齒的收起竹筒,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牙。
傅悅君終於想明白他的話後,不由愣住:“吹簫之人不是清平教教主?”
“吹簫之人熟悉我扶蘇曲法,又知道傀儡術如何運用,清平教卻知天頤地勢、軟肋,無孔不入,兩者肯定不可能並存在一人身上。”景生一副頭疼的模樣,點了點眉心:“令牌被盜,像憑空消失一樣,在我眼皮底下偷東西,是跟你一樣活夠了。”
他狠狠得說完,眼角餘光瞟了瞟傅悅君。
“你現在可是中原人,也算是為朝廷效力了,隻身潛入這苗疆大地,你說我是殺了你好呢,還是不救你好?”景生看向傅悅君,陰冷而笑。
傅悅君退後一步,又低嘆一聲:“兩者都是死,請兄長隨意。”
她已經確定,此人就是傅沉年的同胞兄弟,只是當初誰都不知道這孩子還活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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