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長長的隊伍所過之處,皆開滿了妖紅色的變化,隊伍不疾不徐地來到了傅家大門口,而傅家門口空蕩蕩的,這會兒連個看門的家丁都沒有了。
長久以來高掛在門廊下的風燈,今夜都是熄滅了的。
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先出來的是一盞白燈籠,打出了慘白慘白的光,周遭氣息忽然變得寒涼無比,捲過身側,都讓人覺得冷颼颼的。
傅悅君便提著那盞白燈籠從府裡走了出來,一身黑紅色的裙子,不施粉黛,連口脂都沒有塗,那慘白的燭火印在她臉上,讓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沉詭異之感。
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女神一般。
可這姑娘偏生是笑著的,那清淺的笑意便從眼角蔓延了出來。
一旁的薛故看到傅悅君竟然提著白燈籠出來了,笑容都僵硬了一下,果斷地離開了玄淵身側,站在了姑娘身邊。
心裡忍不住腹誹。
這對兄妹,一個大半夜用曼珠沙華來送嫁妝,一個提著白燈籠來迎接,還真是一家人!
那執燈陰差依次站在傅家門前,相隔一丈距離站定了。
從薛故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見一盞盞紅色風燈如同彼岸花一般,開在了漆黑的街道兩旁,如同沒有盡頭地往黑暗深處延伸。
而火紅的曼珠沙華就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向傅悅君招手,讓她走入開滿曼珠沙華的冥界之路一般。
鋪滿了彼岸花的箱子被穩穩地放在地面上,那些陰差皆神色恭敬地站在那裡,夜風掃過曼珠沙華,吹飛了幾朵,落在傅悅君腳邊。
那白衣盛雪的清雅公子便端坐於轎攆中,眯著眼睛瞧著傅悅君,淺笑道:“唔,這白燈籠不錯,的確很適合上路。”
薛故:“……”
去你大爺的上路。
傅悅君眸光落在薛故身上,稍微停止了一下,雅然淺笑著和玄淵說:“我現在可不敢上黃泉路了,省得我家阿霆又要再求一次。”
“不敢不敢。”
玄淵輕輕地笑出聲,動作優雅地從轎攆裡出來:“姑娘也算是和我冥界頗有淵源了,父王特派我來送姑娘百里紅妝,子時送來實屬規矩所致。”
他自然是隨時可來人間,但是地府這些陰差卻不可以。
而且,這白日大張旗鼓也不好。
玄淵素手拈了一朵曼珠沙華,走到傅悅君跟前,拿過她手裡的白燈籠,順手將曼珠沙華插在了姑娘鬢髮裡。
傅悅君抬眸瞧著他,沉寂的眼眸裡不帶光亮:“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倆還有多長日子可以活?還有阿霆的天譴一事,可否將天譴都轉移到我身上來?”
“萬事皆有註定,強求只會更損命數。”
男人妖嬈的眼眸輕微眯起,眸底有異樣的光彩,意味深長地說:“這一世你們沒有壽數註定,路怎麼走,看你們自身。”
其實佛靈每一世,都沒有壽命的。
在於她自身。
這一世同樣如此,就是玄淵也不知曉她能活到幾時。
“我明白了。”
傅悅君黔首,男人這話她聽懂了,哪怕他們現在再受天譴困擾,可沒有到命不該絕的時候,他們便不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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