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裡雖然沒有什麼毒藥,但她卻在裡面放了味特殊藥材,和燈籠裡燃燒的蠟燭散發出來的淡香混合在一起,便成了毒藥。
當然了,他們自己是一早就吃了解藥的,可段司衍沒有,她算過時間了,這毒藥潛伏期有七天的時間,正好在大婚那天晚上發作。
再加上沈靖北從兵器裡作梗,到時候就會事半功倍。
在段司衍走後,傅悅君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姑娘眯著眼眸陰冷地開口:“告訴沈靖北,兵器那邊一定要萬無一失。”
“我要兵不血刃的贏!”
他們的九州將士可以死於對抗外敵的戰場上,但絕對不能夠死於自家的戰場上。
而剿滅段家,只是第一步。
今個兒才是初六,不知為何,整個江陵城竟然透露著一股不安,往日裡都是戌時才打烊的酒肆客寓早早地就打烊了。
更別說那些小攤小販。
而戌時未到,家家戶戶竟都已關門閉戶,過年夜裡萬家燈火如空中繁星的江陵城,今夜卻是隻有寥寥無幾幾戶大戶人家門外的風燈在風中搖曳。
便是連更夫敲梆子的聲音都聽不到了,整座江陵城沉寂得近乎可怕。
沙漏中的時間一點一滴接近子時,早已經關閉的城門忽然敞開了,兩盞紅色紗罩的風燈自城門中慢慢地飄揚了出來。
若是有百姓在場,便會發現那不僅僅是兩盞風燈,而每隔三四丈便有同樣的風燈跟在後邊。
那紅色紗罩上均寫著一個‘冥’字的風燈,都由一個身穿黑布衣腰纏紅腰帶的地府陰差提著,沿著道路兩側往傅家所在的方向慢慢移去。
竟形成了兩條望不到頭的長隊!
而那些地府神差一手提著風燈,一手竟是捧著一盆曼珠沙華!
那烈烈如火綻放的豔紅色花朵,在漆黑的夜色中與紅色火光交相輝映著,兩條往傅家方向綿延而去的執燈隊伍,在沒有萬家燈火的江陵城夜晚,像極了開在黃泉路上的株株彼岸!
當第十位執燈者走入城後,身著黑色長袍的地府陰差便抬著一定黑紅色的轎攆出現了,轎攆上端坐著一位白衣瀲灩的公子。
那公子坐在轎中撐著頭,輕薄白衣滑了下來,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來,那雙鳳眸更是波光瀲灩,十分好看,但他輕微挑起了眼角,邪氣便蔓延出來了。
那白色袍角,以金線繡著遠古冥界的圖騰。
來人正是冥界少君玄淵。
在轎攆之後走入城門的,是抬著箱子的百人隊伍,箱為黑漆,毫不特別,但是每一口箱子上面都撒滿了曼珠沙華。
薛故竟然踏雲而來,從後觀賞了這特別的景緻後,和轎攆並排,揶揄道:“玄淵,你這是送給妹子送嫁妝啊,還是送葬?”
在人族,曼珠沙華可是死亡之花,只開於黃泉,是冥界接引之花,而玄淵竟然把曼珠沙華搬來了,倒像是送葬了。
玄淵慵懶散漫地開了口,嗓音輕幽帶著死亡的氣息:“她是冥界少帝,本體便是枯骨彼岸,這花代表了冥界,上面都鐫刻了彼岸花的圖騰,有何不可?”
“她現在是凡人!”
薛故翻了個白眼,玄淵這麼做,就不怕傅悅君猜出來什麼嗎?
玄淵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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