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齊英有些迷茫地看著傅悅君，呢喃著說出自己的理解：“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愛難道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
“當然不是。”
傅悅君莞爾一笑，飛揚幾乎沖天而起：“愛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一件簡單的禮物，一句安慰的話，一個溫馨的動作，這都是愛。”
“一個眼神，對方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一個動作，對方就知道你要幹什麼。”
“這就是愛，心有靈犀。”
“愛可以不需要什麼山盟海誓，也不需要生死離別，但這些，會讓你更愛。”
說罷，傅悅君又看向了更為懵懂的齊英，眸光到底溫軟了些許：“你的愛雖然乾淨直接，但卻不懂愛，少了走心便不醇厚，沒有能力愛更深。”
喜歡有餘，深愛不足。
這話拿來形容齊英最為貼切了。
“我有點頭暈……”齊英被傅悅君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腦子裡混亂無比，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痛恨什麼。
齊英走後沒多久，傅悅君便要走了。
臨走前，傅悅君轉過身來看向江錦歡，話語涼淡，卻是勸告：“天下多少有情人都難成眷屬，江小姐一定要把握好，切不可因他人干擾而動搖。”
“有些人，一旦錯過，便是一輩子了。”
“如此，這一生便都會有一個一眼。”
正如她和靳霆梟，前世那些年一直相愛相殺，哪怕現在傅悅君愛極了靳霆梟，可那些過去，依舊真正發生過，誰也沒有辦法抹掉。
永遠是她心上的一道疤。
江錦歡猝不及防就瞧見了傅悅君眼底那一抹哀傷，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還是鄭重點頭：“我一定聽姑娘的話，不會放棄。”
在世間遊走了這麼多年，遇到了心之所向，她不會放棄的。
“告辭。”傅悅君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江錦歡站在那裡不動了，看著傅悅君的身影消失在迴廊下，那一抹豔色身影，和公館內的軟紅交相輝映，那人依舊如同從仙境中而來。
她沒說話，倒是身旁的婢女感慨了一句：“終於得見傅悅君，果真是風華絕代，豔傾天下，怪不得段二公子，也想要她。”
關乎靳霆梟和傅悅君之間的事情，荊楚之地都是流傳甚廣的，而段司衍對於傅悅君的心思，是在那次她來府中，他的傷忽然好了。
而後來，段夫人便親自去提親。
這讓段司衍一度成了笑話。
“可這世上最毒的詛咒，是愛而不得。”江錦歡斂眸，輕輕地呢喃了一聲，三個人的愛情，註定有個人是要退出的。
可是江錦歡不知道，傅悅君和段司衍之間，從來都沒有愛。
“江小姐是有情之人，也懂得愛而不得嗎？”
段司衍那溫潤輕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江錦歡回頭，便瞧見男人一身月白常服，這人是屬於眉目清潤的那種人，但是她怎麼瞧，都覺得他身上纏繞著冰冷肅殺之氣。
沒有一點兒人情味。
江錦歡彎腰行禮：“段二公子安好。”
“江小姐無須多禮。”段司衍竟然親自走了過來，把江錦歡給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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