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泱連忙看了過去,也嚇得倒抽了一口氣。
只見整個床都被鮮血染紅了,而桑靈的後背,竟然被薛故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但傷口已經被他撒上了止血藥粉。
鮮血是被止住了,可是這傷口這般恐怖猙獰,讓趙硯秋和宋泱,看得眼睛都紅了。
而那個臉盆裡,血肉模糊也就罷了,仔細瞧著,便能過瞧見上面浮現著的蟲子,在血肉裡不停地鑽動著,肥頭肥腦的,別提有多噁心了。
薛故冷冷地看了一眼,話語虛弱,卻異常惡毒:“這食人蠱已經長成了成蟲的姿態,要是再晚一些,她就會被蠱蟲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幾個人心裡頓時一陣愧疚,傅悅君趕緊去替桑靈擦拭,被趙硯秋給接手了過來:“我們來就好,你去看看他。”
薛故現在,也虛弱得不成樣子。
男人扶著椅子坐了下來,嗓音低啞,充滿了疲憊:“她現在已經沒事了,明天就能醒過來了,好好休養就沒事了。”
他本來逃過追殺,落入海中未死,就已經耗費了五成功力,如今又用了四成左右的功力,來驅除桑靈體內的蠱蟲,別提有多虛弱了。
傅悅君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推到薛故跟前,對他的警惕之心一點兒也沒有少,語氣平緩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功法?”
“姑娘能夠接受桑靈,為何對我持有懷疑?”薛故抿著茶淡淡地問了一句,氣質溫潤,似乎是壓根就沒有感覺到自己現在是處於什麼樣的境地。
桑靈同樣是修道之人,術法高深,還是上古夷靈族的聖女,太不知道對傅悅君隱瞞了多少,然而傅悅君依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不過是以功力救桑靈,怎的就要引起傅悅君如此懷疑了。
傅悅君淡淡地說:“桑靈是苗疆蠱女,懂蠱正常,苗疆桑氏傳自域山之國桑氏,而域山之國便是夷靈族,她身為聖女,懂得術法有何奇怪?”
她頓了一下,淡漠地睨了薛姑一眼:“倒是你,京城落魄薛家的公子,出自書香門第,躲得過安倍英夫的追殺不算,還能夠救桑靈,你讓我如何不懷疑你?”
傅悅君修權謀之道,本來就該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薛故救桑靈這件事本就蹊蹺得很,她懷疑有什麼奇怪的。
“姑娘,即便是落魄貴族之中,也有人痴迷於道術的。”薛故淺淡一笑,抬起頭來眸光清澈地看著她:“薛故現在,的確是一個普通人。”
現在是普通人,那也就是說,曾經,不是普通人了?
傅悅君眸光清冷,眼眸裡閃著幽幽凜光,似笑非笑地道:“薛公子常年在扶桑,修煉功法若無人傳授,難不成是自學成才?”
這薛故也算是在扶桑長大的了,若修煉,也該是修煉的陰陽術。
九州的岐黃道術若是自學,是斷然沒有這等成就的。
“我若說,我生來便懂,姑娘可信?”薛故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神色肅然地看著傅悅君,說出的話,無比認真。
倒是讓傅悅君愣了一下,隨後便扯開唇清揚地笑了開來:“那這麼說來,薛故公子還真是曠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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