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君仰了仰頭,把眸中淚水盡數逼回,聲色涼淡地問宋忱:“你妹妹宋泱和閻月是如何相識的?還成了閨中密友?”
宋忱如實道:“聽她說,是兩個人欣賞對方的才情,一直以書信來往,雖未見面,卻已經成了知己。”
對於閻月和宋泱之間的事情,他沒有多問,他這個妹子從小就獨立性強,但是性子涼淡,鮮少能有什麼事讓她上心。
也就只有詩詞歌賦,才能讓她多花些精力。
宋泱在德國的這些年,不是沒有過筆友,但是應該沒有哪個,能夠和她成為摯友的吧,他是沒有聽宋泱說起過誰的。
倒是這個閻月,他聽宋泱提起過一兩回。
想來閻月這人對宋泱來說,的確是個知己吧,如若不然,按照宋泱這個寡淡冷然的性子,是不會隨隨便便和他提起什麼人的。
傅悅君點頭,對宋忱這個說法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和靳霆梟說:“阿霆,你還記得嗎,當年閻月回國後不久,好像就嫁給和自己一同留學的同學了,但是沒多久就去世了。”
靳霆梟在記憶中把閻月的過去梳理了一遍,意味深長地點頭:“的確是這樣,我記得當年閻月的十八歲生辰,便是同心上人的訂婚之日,可這一次,她並沒有帶回來什麼人。”
“興許是閻家顧念閻月名聲,並沒有聲張出來呢。”宋忱琢磨了一下,他畢竟不是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也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
對於閻月,他更是不瞭解了,若不是從宋泱那裡曉得她們的關係,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閻月是誰。
傅悅君淡淡地笑了:“你這呆瓜,閻月這一類的才女,是和你們家泱泱是一樣的,受過新時代教育,思想觀念以女性為尊,又怎會在乎這一點小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們應該和呂碧城有所來往吧。”姑娘身體往前傾了一下,勾著眼睛自信十足地看著宋忱。
宋忱點頭:“的確,我聽泱泱說起過。”
傅悅君彎眸淡笑:“那就對了,和呂碧城相交的女子,對於婚姻,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閻月若真心悅那人,那必定是要藉著生辰宴大肆昭告的,告訴天下女子關乎女權的激情。”
“知道呂碧城是什麼人嗎?”傅悅君笑眯眯地問宋忱,見宋忱搖頭後,便挑眉驕傲地笑了:“她呀,也是我曾經佩服的人。”
呂碧城是什麼人?
那是被人們稱之為近三百年來最後一位女詞人,曾和秋瑾並稱女子雙俠,提倡女性主義者的先驅。
呂碧城出生於黃土貧瘠,朔風慘切的高牆深院裡,有太多悲涼和苦難,文人筆尖,不知道蘸了多少歷史蒼涼的眼淚。
年少的呂碧城在詩詞歌賦方面也是頗有造詣,因著自身才情和父執輩揄揚,其年少成名,但是世事難測,旦夕禍福。
呂碧城十三歲那一年,父親溘逝,只留下呂氏母女死人孤苦無依,而族人又覬覦家產,唆使匪徒劫持呂夫人,只有年少的呂碧城能撐得起這個家。
幾經波折才救出了母親,保住財產,但是卻受到了婆家的一張退婚書。
姻緣涼薄,經不起深情揣測,那些濃情蜜意,只合作詩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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