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她更痛,那就儘管去告訴她吧。”男人始終淡定得很,他可不在乎雲蕭會不會說,當然了,如果說了,那便更好不過了。
現在他也沒有確切的訊息證明靳霆梟死了,傅悅君心中定然是不相信的,抓著那跟叫做執念的救命稻草,若是忽然之間這根草斷了,那她,會是什麼樣子的?
他幾乎都能夠想象得出來,她一定,活不下去了!
雲蕭的身體重重地顫了一下,唇畔都在顫抖,兄弟連心,他怎麼不懂這個男人的意思,縱然知道靳霆梟的情況不好,可是,他怎麼敢告訴傅悅君?
不要說,現在傅悅君一定不相信靳霆梟已經身陷險境,要是他直接告訴她靳霆梟回不來了,那她,該有多麼崩潰?
雲蕭凝眸瞧著那座墓碑,聲音微啞:“今日是她的生祭,你在她靈前說這種事情,就不怕午夜夢迴之時,她怪你這般心狠手辣嗎?”
那個姑娘,縱然意氣飛揚,可是那顆心,卻是要比任何人都要柔軟善良,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若是知曉男人為了復仇變成這個模樣,定然是十分痛心的。
“她會明白我的苦衷。”男人目光凝滯,有些失神,他身上揹負著血海深仇,身為人子,那些仇他不能不報,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已經入了魔障。
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她,唯獨對得起死去的父母雙親。
他抓了一把紙錢,灑在了火堆上,火光把男人的面容照得透亮,幽幽地呢喃:“這把紙錢是為她燒的,同樣也是為我自己燒的。”
她一個人走黃泉路未免太淒涼了,總是要有個人陪著她一起的。
好似想明白了什麼,雲蕭今天所見到的這個男人,渾身都蔓延著一種死氣,那紙錢灰燼被風吹散開來,更是徒生出無限陰氣來。
雲蕭眯著眼睛看著他:“你怎麼了?”
明顯察覺到這個男人的不對勁來,但是按照男人的性子,他是不可能告訴他這些的。
“沒怎麼。”男人搖了搖頭,沉默了一下後,深深地說:“只是,惟願公子云蕭,往後餘生順遂安好,勿念過往,一路晴空,萬里無雲。”
往事不紛擾,只願餘生笑。
“你這是……告別?”雲蕭頓了一下,眼眸複雜地看著男人的背影,心口沒來由地有些疼,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和他說這種話的。
他總覺得,男人這是在跟他做最後的告別。
“算是吧。”
男人蹙了眉,長長地嘆了一聲,傷感地說:“畢竟按照古人來說,就是邪不勝正,我自知會有那麼一天,怕到時候,沒機會和你說這些,索性提前說了。”
有些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雲蕭的。
比如,壓制雲蕭體內蠱毒的那藥,其實是以他的心頭血為藥引,用他的身體養出的那種蠱蟲,加上至親之人的心頭血,可以剋制子母蠱。
他隻身一人去南疆,南疆那個地方,山高林密,蟲鼠橫行,人煙更少稀少,還流傳著各種神秘蠱毒,那個小村子裡,住著的,都是養蠱人。
他們很是排斥外人的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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