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風慼慼的夜晚,風聲呼呼作響,女子的哭聲聲悲無比,最後卻湮沒在風中。
這一聲聲哭在了靳霆梟的心坎上,有多愛就有多痛。
後來他無數次想起往事裡,那少女窩在他懷裡哭,眼角尚且還有些青澀,卻也嫵媚傾城,讓他念念不忘好多年。
他縱然捨不得她掉一滴淚,但是這一刻,他也十分無助,該怎麼安慰她呢?
不,她需要的不是安慰。
是陪伴。
這世上,最繞人的,莫過一個情字,最痛苦的,莫過於生離死別,這些都需要自己去放下,誰都無能為力。
這個時候,他便也只能把她的悲傷一點點吞入腹中,用鮮血餵養。
她哭了多久,他的心便疼了多久,她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已經完全紅腫,滿臉都是淚痕。
“哎,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靳霆梟輕輕地嘆了一聲氣,那沉長沉長的嘆息聲從他的唇齒中溢位來,帶了無數的心疼和無奈。
他也懂傅悅君的執著,所以不去強迫她。
但是這個樣子的她,讓他無比心疼,卻又拿她沒辦法,最後所有的話,都只化成了口中的一抹嘆息了。
他什麼也都沒說,就只是那樣輕輕地撫摸著傅悅君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輕哄著她。
掌心的溫度渡到她身上來,明明那溫度帶了些溫涼,可傅悅君卻覺得,後背越來越燙,眼睛越來越酸,越來越疼,眼淚想止都止不住。
世人只知他殺伐不斷,所向披靡,不可一世,卻未曾見過他眼帶深情,溫柔的一面。
母親一直告訴她,哪怕嫁給一個普通人,過著平平凡凡的日子,也不要愛錯了人,耽誤了一生。
現在,她應該是愛對了人吧!
這一刻,她覺得不管以後的路多難走,只要有他,她都能甘之如飴!
風吹過湖面,帶來了數不清的河燈,那各種各樣的花燈飄了過來,傅悅君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一抹硃紅色。
她看了過去,原來是河面上飄來一盞用硃砂筆抄寫了經文的河燈,剛想轉過頭,卻發現那燈上的字跡,有些莫名的熟悉。
靳霆梟見她一直看著那河燈,伸手把河燈撈了上來,見她愣住了,遂好奇地問:“這燈可是有什麼問題?”
“這字跡,是我二嬸的。”
傅悅君接過河燈,慢慢把河燈給開拆了,上面是用硃砂筆抄寫的《華嚴經》普賢菩薩第四願‘懺悔業障’。
她看著上面滿滿的經文,竟有些失了神般的呢喃:“《華嚴經》是專門用來懺悔贖罪的經文,二嬸多年吃齋唸佛,怎麼會在今夜放這種河燈?”
“或許,是心裡有業障呢。”靳霆梟倒是沒有傅悅君想的那麼多,據他了解,傅家這位二房夫人,在七八前就開始吃齋唸佛了。
說是心念成灰想入佛門了,傅家便在她的院子裡專門設了一所小小的佛堂,這一進去,便多年未曾出來了,不管發生了多少大事,都沒有出來過。
也就今年出來了兩回,第一回,是傅悅君的喪禮,這第二回,自然就是今天跟傅家女眷去祠堂拜祭溫靜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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