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傅悅君神色沒什麼起伏,她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過生辰了,在這一天,她閉上眼睛似乎都能夠聞到鮮血的味道,那場景,就那般的觸目驚心。
靳霆梟掏出一塊羊脂色的玉牌,放到傅悅君的掌心,她看著掌心裡散發著古老幽光的玉牌,那玉牌純粹細膩得沒有一絲瑕疵,精緻小巧躺在她掌心。
她翻轉過玉牌,只見純白色的羊脂玉牌後面,端端正正刻著四個字。
吾愛阿九。
像極了父親那次為她雕刻的鳳血玉,玉牌上還殘留著男人的餘溫,從她的掌心渡入了心臟處,她瞬間紅了眼眶,把玉牌牢牢握於掌心。
“吾愛阿九……”傅悅君輕輕地呢喃,心尖上生出了一絲揪心之痛,繞著深埋於心多年的情愫,教她悄悄紅了眼睛。
“謝謝你。”
傅悅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有些發苦又有些甜蜜,在人間漂泊這麼多年,終於有人,把她當成心尖上的寶貝了。
再苦,也值得。
“你這笨蛋。”
靳霆梟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而後又輕輕嘆息:“我知曉你心中難過,但是逝者已矣,公主她已經去了極樂世界,看到你這個樣子,她也會難過。”
該怎麼說呢,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心中自然是難過。
“是啊,額娘她的確會難過。”
傅悅君拉著靳霆梟在河邊臺階上坐了下來,看燈盞在水面飄飄悠悠漸漸遠去,或許就已經超度了一個悽苦多年的鬼魂得以新生。
河面上的河燈越發多,映得她臉色有些妖紅,開始說起那段往事:“那年我十歲,額娘有了身孕,卻因為子大難產而死,彌留之際,她拉著我的手說,要我一個人也要堅強。”
當時她雖然十歲,也已經懂事,但是母親就是放心不下她,因為母親瞭解她的性子,驕傲熱烈如同一團永不熄滅的烈火。
但就是這樣一個小女孩兒,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便是自己的母親。
“額娘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正好是子時寒衣節,整個富察府的人都哭得心肝俱碎,可我知道,除了祖母和父親,哪有什麼人是真心的呀。”
說著說著,傅悅君的聲音便越發低了下來了,都是難以抑制的痛苦:“最近總是斷斷續續地做噩夢,夢裡額娘一直在哭。”
“她說,小九,我好冷!”
哇地一聲,傅悅君坐在那裡抱著雙腿,忽然嚎啕痛哭。
人就是這樣的,有些被你刻意掩藏住不去提的事情,一旦再度提起,便是血淋淋是傷口,一觸碰,便能夠讓人全身潰爛,痛不欲生。
這是傅悅君第一次在靳霆梟面前說起這些事情。
她在人前,矜貴無雙,傲居權勢之上殺伐果斷,驕傲自信,天下凡塵皆不入眼底。
可是,沒有人知道一個人時候的她,是多麼無助。
那些往事被她深深埋藏在心裡,一個人消磨,十歲那年,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夠夢到母親渾身是血的樣子。
被噩夢驚醒,想去看看母親,但是觸及眼前的,只有那冷冰冰的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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