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君唇邊婉轉過一抹涼笑,白布已經被掀開,便見傅弦思那張臉已經血肉模糊,被河水一泡,傷口全都脹了起來,整張臉都被撐了起來。
完全辨認不出來這張臉下面,到底是不是傅弦思。
不知不覺之中,傅悅君的語氣已經變冷,揚唇質問:“跳河自殺,為什麼要在臉上劃這麼多刀?”
“欲蓋彌彰!”姑娘霍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唇邊笑意妖冶,“你們恐怕是不知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鬧事,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昔年她在軍中沒有擔任任何職位,但是手底下的那些士兵無不心甘情願臣服於她,若是犯了什麼事,她向來不會法外留情。
而她從小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長大,像這種事情,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聽到傅悅君這麼一說,傅沉年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看著她,語氣平靜,卻是信任:“小九,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必查出兇手!”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後院興風作浪!”
傅沉年陰狠毒辣的丟出這麼一句話,擲地有聲,話語之中都是滿滿當當的殺意。
他決不允許背後有人害薛蕪。
眼看這兩天趙硯秋的情況好太多之後,傅悅君便帶著她出去透透風,對於傅弦思一事,她一點兒也不著急,似乎轉身就忘了。
後院眾人個個驚心膽顫的。
傅悅君和趙硯秋走在玲瓏街上,趙硯秋看著長街繁華熱鬧叫賣聲響亮得很,眼神忽然黯淡了下來:“楚州那邊怎麼樣了?”
這繁華的惠州,和已經成為廢墟的楚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災民已經轉移到雷州了,楚州正在重建,但到底是天災人禍,死了不少人。”傅悅君輕聲說道,她沒敢說死了多少人,怕刺激到趙硯秋。
這兩日她的氣色雖然好了很多,但是情緒很不穩定,要是知道楚州的情況比她說的更嚴重,心裡更是不好受了。
“這大好河山,本就已經支離破碎了,一次又一次的遭劫……”
趙硯秋眼底灰濛濛一片的,失去了往日裡的那股精神氣,話語裡都是無盡的傷感和悵然,多是對朝廷的失望和恨鐵不成鋼。
她是大清公主,知曉昔日大清是怎樣一片觸目驚心的場面,可她縱然身為公主,也不能夠阻止什麼。
這是她所難過的地方。
她低垂下眉眼來,心中忽然就翻滾過無數的往事,那些往事裡,是少年的她,和當初情深意切的小世子。
從少女時代到現在,一步步走來,有過懵懂無知。
但更多的,是幸福。
那個清雅如風的男人啊,曾無數次與她走在額駙府裡的曲徑小道上,總是執著她的手說:只願一夜白頭,定不負卿意,攜手到老。
趙硯秋難以想象他這樣一個恍如神只般的男人,為何會對她這般眷戀,雖然她有著天下最尊貴的身世,超高的休養。
但是,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的。
他雖然很愛她,很疼她,很寵她,但是,他同樣高高在上,如神只一般高貴,就連身為皇室公主的她,也只能仰視,不敢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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