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咬著牙從齒縫裡蹦出來一句話:“阿九是覺得,元舟之風華,世間無人可比?”
傅悅君眯著眼睛看臺上的戲子,忽然便聽到這句話,脖頸後緊跟著飄來一股熟悉的冷意,心忽然抖了抖,這才想起來,某個醋缸子還坐在旁邊。
而她剛剛,誇了別的男人……
傅悅君有些心虛,卻故作淡定地換換答道:“我的意思是,元舟作為一名旦角,風華自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她挑高眼梢,看向靳霆梟,眼角風光瀲灩,無聲勾人:“就好比,你的氣度風華,若是拿段司衍和你相比的話,那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靳霆梟之風華,世間自當無人可比。
可是這元舟,和靳霆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並無可比『性』。
“這還差不多。”靳霆梟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但是依舊冷著臉罵道:“你若是真拿了一個戲子和我比,那才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
狗、狗眼……
傅悅君氣得差點沒把手中的瓜子砸了過去。
但是因為心虛,便又生生地忍了下來。
這一齣戲畢,到了謝矜上場了。
謝矜唱了一出《思帝鄉》。
姑娘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低眉婉轉地『吟』唱著纏綿不休的戲文,那舉手投足之間的風韻,都是嫵媚妖嬈。
一舉一動,都是風華,看得人都呆住了。
無不竊竊私語,這花戲樓,何時來了一位這樣出『色』的女戲子。
傅月影瞧了很是歡喜,拍手稱讚道:“想不到這謝矜姑娘,竟會唱戲!”
孟桑隨之附和。
傅悅君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得很,微微眯著眼睛看臺上的謝矜,而後看了靳霆梟一眼。
兩個人相視一笑,無言中便是一種默契。
就在這時,那青衣公子從門外進來,侍者輕輕躬身:“沈公子。”
沈靖北點頭,整了整衣袖,輕步邁進場內。
“今日唱的是什……”他剛要問隨行的侍者今日唱的是什麼戲,忽然便聽到那豪邁熟稔的唱打驚豔四座。
氣氛隨著劇情愈加澎湃,仿若歷史中的巾幗英雄已然在眼前復生。
女子或輕笑或怒罵,高昂悠揚的戲腔帶著些許讓人振奮的氣魄,戲服隨著大幅度的動作來回擺動,『蕩』漾著幾許暗『色』漣漪,映在他眸中卻是一片驚豔。
這熟悉的唱聲,讓沈靖北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顫抖。
心裡不斷地鑽出一個念頭。
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是她嗎?是她嗎?
不,不可能是她的。
當年一別,她已經不知所蹤了。
這麼多年,派出去的無數人馬回來稟告說,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可能是她的!
“沈公子這是怎麼了?”侍者見沈靖北腳步虛浮,不由得問了一句,在他的印象中,這人一向是成熟穩重的,鮮少會有這麼失態的一面。
沈靖北壓下心中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僵硬著問:“這《思帝鄉》是何人所唱?”
當年初遇她時,唱的便是這一出《思帝鄉》。
這人的風骨像極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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