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的學生們停止了打鬧,娛樂專案也從扔紙條傳信、扯女同學辮子、把出去上廁所的男生絆一跤等等變成了單一的呼呼大睡,日子過得愈發寧靜。
這天下午,班主任照例捧著一大摞卷子走進教室,痛心疾首的再次開始洗腦。從前言說了無數遍的“大學生活多麼美好,大學的教室多麼明亮,大學的食堂菜品多麼豐富”等等舊事重提,然後就是防火防盜注意安全云云。
可絕大多數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興奮,還記得半年前班主任宣佈放假那會兒,大家是何等的高興。她也是,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塗璽抱著書,神色黯然的走出校門,就是那麼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一個背影,一個在夕陽下被拉得長長的熟悉裡透著點陌生的背影。
塗璽不敢置信的往前走了幾步,憑直覺是他,卻又不敢上前相認。一瞬間,委屈無助懊惱自責種種情緒交織,竟讓她立在原地,久久不能開口。
怕是他,更怕,不是他。
短短几分鐘,卻像過了半生那麼久。人潮退盡時,男人緩緩轉過身,當那宛如雕塑般的容顏映入眼簾,塗璽的眼眶瞬間紅了。
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好似冰融花開,一切誤會猜疑通通都變得不重要了。塗璽正要哽咽著上前,徐懷瑾先一步跨了過來。
“阿璽,對不起。”
“對不起,四哥。”
二人相視一笑,眼裡都噙著淚。
徐懷瑾很自然的接過塗璽手裡的書,陪著她往小區裡走。因為他還要趕時間的緣故,這程路註定不會太長。不過是從校門口走到小區大門,再到小區裡的停車場,短短的一程路,二人愣是走了十多分鐘。
可也只剩這十幾分鍾了。
一路上,二人很有默契的隻字未提從前的事。臨分別前,塗璽心知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所以她鼓起勇氣道:“四哥,上次你說讓我相信時間、相信你,現在我告訴你答案。”
“好。”徐懷瑾用力捏緊拳頭,指節被攥得發白,背脊也挺得筆直,眼底躍動的微薄希冀洩露了他的情緒。
他在緊張。
塗璽鬆了口氣,忽然就釋然了,就像她能牽動他的情緒一樣,他亦然。
這就夠了。
於是她緩緩的舉起手道:“我塗璽在這裡以亡母的名義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我也會試著去相信你,就像你信我一樣。只要你說,我就信。但,有苦同擔,有難共享,你不能騙我,我也會努力盡快成長。”
她終於可以坦然的提起母親了。
“好。”男人微鎖的眉頭舒展開來,一笑,如春風拂面,“我答應你。我現在在做的事有些複雜,等時機合適,再告訴你不遲。在此之前,專心學業,好好吃飯,多喝水,別熬夜。不必急著長大,萬事有我。等你高考後,我還有很多事要跟你講。對了,過兩天會有一個小驚喜。你只需記得,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以後,我們的以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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