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特意提了好幾嘴房東這事,還數次叮囑她有事千萬別忘了隨時給他打電話。又恰好每次他過來都是她極偶爾放假時的話,她也許真就信了。
踩點也沒他這麼準的,你見過哪個房東對租客關注成這樣的?何況他家裡不知道多少棟產業,區區一個東正小租客,值得他這位寧家三代單傳的小少爺如此上心?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雖然那個人沒來,可身邊總有人或事時不時提醒著他的存在。有時是一個人的某句話,有時是一起吃過的飯、看過的花,就連她有天望著小區裡那汪不太靈動的湖,都能想起他。
漸漸的,她也就習慣了這種狀態。他好像不在,卻又似乎無處不在。
這樣也好,今天也是沒有見面的一天,這一天又要過去了。
有時回到家裡看到那些頗得她喜歡的佈置和小物件,一呆,恍然間就好像看到了他當初抿著薄唇用心去裝扮這些小女生喜歡的東西時的模樣。
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喜好的?
可以說這世上除了她自己以外,很少有人會知道她喜歡什麼。
不,也許她自己都說不清她到底喜歡什麼。因為從前的她能活著都實屬不易,哪裡有精力去關注這些事情。
可他居然知道,他的用心可見一斑。
似乎他走後,好些人好些事都留下了他的痕跡,緩慢卻又沉默的訴說著那些屬於他們的曾經。
歲月無言,時光留痕。
後來的許多次,她曾反思過,當時的她確實是太不冷靜了。仔細想來,那年他也不過是十來歲的小孩兒。即使寧為玉說他從小就老成持重,可也頂多是比同齡的小孩兒成熟那麼一點。
原來他那麼早就已經失去了作為小孩子的童趣。
她不由有點難過,他的童年可能並不太美好,已經很惋惜了。她也是昏了頭,怎麼會覺得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跟母親的事情有牽連呢。他頂多不過是一個目擊者或者受害者,那些事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那個時候,她控訴他接近她是別有目的,他也確實承認了。易地而處,作為當初的受害者,如果有關於當年的一星半點線索,她也會想盡辦法去查清楚的。
她又有什麼理由去指責他呢?
彷彿只要涉及到母親的事,她就很容易失控。這件事就是她的逆鱗,碰不得,挨不了,以後不能再這樣衝動了。
她不由有些後悔,當時怎麼能就那樣不歡而散呢?他那時眼裡的無奈寵溺,愧疚不安以及濃濃的傷痛,彷彿歷歷在目。
那時他一定很心痛,但總歸是沒有機會道歉了。
寧為玉曾勸過,讓她耐心等待,等他把事情解決好了就來見她。誰也沒想到,他二人下一次見面,竟會那麼久。久到記憶中的那張臉,都快要模糊了。
再次見面是在寒假,說是寒假,也不過是寥寥幾天罷了。離高考畢竟越來越近了,所有人都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時間的飛逝。
就連最後排那幾個調皮的學生都變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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