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起的酒店,設施時興,環境也乾淨,讓人住著比較舒心。
新龍門酒店在整個內猛草原上是最好的酒店,沒有之一,請不要拿它去和帝都魔都以及獷州的酒店比,要清楚這裡是塞外,條件受限,這還是承運了改開的春風。
秦著澤獨自住套房。
在呼市具體逗留幾天不確定,大概一週總會有的,要為葉強蕩平所有阻礙再走,不然,葉強他太難了。
從成吉思汗大飯店回到住處,秦著澤把電話回撥過去,打給袁舒森。
正在酒桌上酣飲的時候,袁舒森打電話過來,秘書艾米接通後徵詢秦著澤,秦著澤當場接了,不過就對袁舒森說了一句話,說正在飯局,晚些時候會回電。<。
所以,就把電話給袁舒森打回去,時間是有些晚,不過,秦著澤相信袁舒森沒睡,袁一定一直等著他的這個電話。
袁舒森主動打電話給秦著澤,說明老傢伙終於沉不住氣了,或者說,在賣股權給秦著澤這件事上,袁開始動搖。
咱不要太冷落人家二股東袁總,必須做好收購二股東全部股份的思想準備,也許,袁舒森今天會隻字不提賣股權的事情,但是,既然主動了,遲早嘛。
滴,滴,滴……
秦著澤喜歡一指禪慢節奏摁電話鍵,做什麼都慢一點,會讓人增加長壽的機率……不知道這是否是真的。
最後一聲按鍵響過,聽筒裡傳來電話拉著長音的待接聽。
可以想的出一個畫面,袁舒森坐在電話機旁,故意讓鈴音多飛一會兒,吊吊秦著澤的耐心。
令袁舒森遺憾的是,秦著澤數了三二一後,摁下結束通話鍵,袁拿捏的分寸沒把握好,拿過頭了,本來要吊秦著澤,卻被秦著澤給掛了。
然後,秦著澤把電話扔在沙發上起身去了盥洗間開始洗漱,擠上牙膏在牙齒上蹭起大泡沫,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哦,不……,我上上下下我前前後後我仔仔細細,才對呢。
沙發上的大哥大響了。
從盥洗室出來,撿起大哥大接聽,嘴裡滿是牙膏泡沫,秦著澤嘴裡嗚嗚不清楚地跟袁舒森說正在刷牙,五分鐘後再打吧。
電話再次被結束通話。
五分鐘後,袁舒森的電話打過來非常準時,不多不少,整好過了五分鐘,怎麼這麼聽話啊。
“秦董,別來無恙?”
袁舒森先是假惺惺走一道問候手續,語氣中含了笑。
“還好吧,一直注意鍛鍊。袁總身體可康健?”秦著澤緩聲回道,微閉了雙眼,酒勁正在向頭上走,晚上這頓沒少喝,呼市市政高層,個個內猛漢子+領蹈體質,飲酒如水,幸好沒有用力攀酒,否則,非被葉修扶回不可。
“秦董最近可來魔都?”這是袁舒森心裡話,他希望見到秦著澤面談,問王語柔秦著澤何時到魔都,王語柔說不準。
“我現在人在內猛,各項事務糾纏,無法脫身,一直想回魔都,無奈時間不給力,袁總可有急事?嗝……”酒力沒有左右秦著澤的思路和舌頭,他說得明白,問得清楚。
可有急事?!
當然有了。
若沒急事,大晚上打電話給你,掛了打,打了掛,我有毛病麼?
沒有直接說賣股權的事,袁舒森心裡清楚秦著澤避而不談股權,於是他也不先提出,誰先提,表明誰太在意了,乾笑一聲道,“秦董若有睏意,我們可以明天聊?”
“隨袁總吧,我下午休息過了,還好。”秦著澤把大磚頭扛在肩膀上,掀開暖壺蓋,給杯子里加了些燙水。
倆人說話語速都非常慢。
“那好吧,我們聊聊。”袁舒森桀桀笑道,“秦董,汽車廠真的沒救了嗎?放棄掉,可惜呀,好歹說也算是全國數得上的製造廠。”
屁話,我說過放棄嗎?何時說過?
啥叫數得上?盈利的,才叫數得上!被你們這些自私自利暴發戶鼠目寸光刮吃盡了,拿什麼數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