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今天一開會,果然,姓秦的是個野心家。
這邊袁舒森說完,邊角上馬上站起一位小股東,挺袁舒森,“我認為袁總分析的才有道理,
各位可以在廠區轉轉,全廠上下,一個人都沒有,大門口看門的老頭子都不著調,廠子裡的東西被偷走多少了,這個爛攤子現在賣出去還能找到接盤的下家,
要我說,趁現在大件東西還在,趕緊處理了得了,越擱著越貶值,等到房倒屋塌,到時候不是賣多少錢的問題,而是還要僱人僱車往外拉磚頭瓦塊,
雖然你們都不說話,但我相信各位心裡肯定有數,
今天,在這開這個會,還是主要討論一下估價吧,我有一個朋友,有要這個爛攤子的意向,我可以幫忙聯絡。”
說完,一屁股坐下,掏出煙,也不給別人分,自顧自叼了一根在嘴上,點著後,用夾著煙的手指戳著桌面,“我敢打賭,這個廠子要是還能再起來,我去跳黃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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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著澤並沒有被這貨說這麼多喪氣話擾亂軍心而勃然大怒。
他始終保持似有似無的笑意在嘴角,眼睛洞察著這貨的一絲一毫。
舔狗。
這貨絕逼是袁舒森的舔狗。
瞧他在紅頭脹臉把廠子說的一無是處時,三角眼不停地在看袁舒森,直到袁舒森給他一個眼神暗示,他才停止了逼逼。
“如果沒說錯,這位是簡異遷簡總吧,申汽廠區的安保工作,應該是由簡總全權負責吧,根據公司總規制度,在申城第一汽車公司宣佈倒閉,易主給別人之前,廠子的財產若有丁點損失,難道第一責任人不是簡總麼?”秦著澤笑笑後,繼續儒雅地道,“今天召開的會,是股東大會,剛才簡總的一番講話,不知可否算作工作彙報?”
秦著澤和風細雨地說完,會場鴉雀無聲。
越是和風細雨,彬彬有禮,越是鋒利如刀。
首先說這個年輕的秦總是個有心人,一上來就說出簡異遷的名字和負責的主要工作。
其次,三言兩語懟死簡異遷,但是沒有死纏爛打。
“簡總,公司安保已經於前天全部到位,會後,簡總可以在廠區裡四處轉轉,看看哪裡還有死角,請勞駕做出更完善的部署,即刻起,公司裡如果有任何被盜被偷現象發生,第一時間報警立案。我個人認為,一個大公司要想去掉爛攤子的稱號,先從保護它做起,不知簡總對這一塊有沒有信心?”
給簡異遷臺階下,不然,他算瀆職。
眼睛們齊射簡異遷。
簡異遷渾身被刺得不自在,吧嗒了一口煙,點了點頭。
無論這個點頭假意或真心,表明他軟了,這是重點。
廠子裡已經加強保安兩天了,簡異遷居然還以為是他每天花五毛錢僱得老頭子看著呢,點完頭之後,把腦袋扎的低低的,再也不抬起來。
坐在離著秦著澤最近的袁舒森臉色立馬鐵青,他腮幫的肌肉硬了硬,那是在咬牙的表現,馬上又笑得比哭還難看地冷笑了一下,“秦總打算和哪家國外車企合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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