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這群聽見動靜起來獵奇的人打著臭烘烘的哈欠,各奔家門而去。
黃鶴耳朵沒堵上,聽得真切。
說話的這些人,憑聲音,黃鶴能聽出誰是東院張三誰是西院李四。
可是他嘴巴被塞了,喊不出呀。
快急死他了。
黃鶴光著腳丫子亂踢亂踹,玩命掙扎。
秦著澤真擔心葉修系的豬蹄子扣不結實,被黃鶴掙開了可就不好玩啦。
“二子,教訓教訓這個畜牲。”秦著澤吩咐葉修,他沒有叫葉脩名字,連二修都沒叫,能少暴露一些資訊就儘量少暴露一些。
葉修心領神會,攥起拳頭放嘴前哈了哈,嘭,對著黃鶴肚子又是一下。
黃鶴被打得胃痙攣,彎下腰去。
膽小的人看著都疼。
有村民回頭瞅見葉修打人。
“該。”
“活該。”
“欠揍。”
黃鶴是個瘦子,秦著澤和葉修一邊一個抄著黃鶴的胳膊把他提溜起來,要是後背再插一根亡命牌,簡直就是拖到刑場砍腦袋的架勢。
黃鶴僱來的那輛黃色大發出租,在三太子攆著黃鶴跑時,司機見情況不對,早已一腳地板油跑了。
跑出租的人,心眼子多著呢。
路過黃家門前,醉漢還躺在石頭凳子上睡得鼾聲大作。
這酒喝的,也是沒誰了。
黃鶴從呼嚕聲裡判斷出這是經過他家門口,他努力想看一眼他打小長大的院子是否亮起了燈光,看一眼滿頭銀絲的老母親是否拄著柺棍站在門前翹首企盼兒子歸來。
看一眼門前那棵棗樹,看一眼他熟悉的一切,吃一頓老母親做的飯。
但是,自作孽不可活,貪慾葬送掉許多東西。
他怎會想到這個空氣清新的夜晚裡他的嘴裡被塞了自己腳上的臭襪子,被人任意捶打,被人拖著就像拖一條即將扔進臭水溝的死狗。
現在他已經變成案板上鋪開的一塊肉,躺在一把磨好的菜刀旁邊等待被隨意分割。
而且這個操刀的人,竟然是讓他最瞧不起的葉家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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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葉淑嫻招的這個窩囊廢倒插門叫秦什麼來?
沒有人會花精力去記住他的名字,只記住他叫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