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
陳牧就覺得很詭異,十分詭異。
目光在滿是尷尬笑容的王仁松身上略過,而後又看了看,躺在擔架上,虛假哀嚎的王紹雲。
這貨是幹嘛了,被他爹又打了一頓?
王仁松一臉歉意,拱手道:“大王,這狗東西竟是想要逃跑,小人已經將其暴打一頓,念及明日要隨軍出征,未曾傷其筋骨,請大王責罰!”
這麼一說,陳牧就懂了。
陳牧笑呵呵的走到了王紹雲的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王紹雲身上的傷口,王紹雲痛呼起來。
這次是真的痛了。
陳牧微笑道:“你要跑路?”
王紹雲悲憤不已:“陳牧,你坑我來此,說讓我給你清算糧草的。
可你一個人都不給我,還是我從家中商鋪,抽調了幾個大掌櫃的幫我!
如今你要隨兵出征,幹嘛要帶上我?
我只是一個算賬的賬房先生,我能幫你殺敵,還是能夠幹嘛?
你說!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嘖嘖。
陳牧咧了咧嘴,還真是怨念滿滿啊。
伸手摸了摸王紹雲的狗頭,陳牧嘆息道:“你這人還真是又蠢又傻,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留你了,你隨王大哥回家吧。”
“真的?”
“不可!”
王仁松驚了,做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讓王紹雲順利步入官途?
如今總算是成了當官的了,哪怕是一個管糧草的,卻也比他們商賈之家強的多。
若是以後陳牧自封為王,那麼他們老王家,就出了一個大官兒了,再也不是什麼商人了!
不論是誰見了他們老王家的人,不要豎起大拇指說一句,王家出龍?
王仁松深深作揖,“大王,犬子無知,不知跟在大王身邊,乃是萬千人求之不得的事情,還請大王萬萬包涵。”
陳牧指著王紹雲道:“老哥,不是我不願意收他,是他不願意留下啊。”
王仁松還要開口,陳牧卻擺手打斷,蹲在王紹雲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知道你爹為何拼了命的,也要把你留在這裡麼?”
王紹雲道:“就是為了想要讓我當官,可是當官有什麼好的?一不能夠貪墨,二不能夠找小紅,三還要每日早起,準時點卯,我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