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安將兩人在劉主簿家的發現,告訴梁捕頭。
光是殘留的氣息,便煞氣沖天,陰氣瀰漫,這位劉主簿的修為恐怕不低。
梁捕頭神色凝重。
堂堂郭北縣衙,如今竟然混進了一名邪修,這可如何是好。
“只是很奇怪,劉主簿為何要殺梁家大公子呢。”葉懷安對這點有些不解。
一個是富商之子,如今的階下囚,一個是縣衙主簿,手握職權。
兩人明明毫不相干,為何劉主簿要痛下殺手。
“我或許知道原因。”梁捕頭忽然說道。
嗯?
葉懷安和楊奉一齊看了過來。
面對兩人的目光,梁捕頭沉聲道:“梁家表面上是做糧食生意,可是暗地裡卻在走私鐵器給異族。”
什麼?!
這次輪到葉懷安和楊奉震驚了。
大齊王朝雄踞中原,北方草原異族一直虎視眈眈。
而鐵器,茶葉,絲綢,都是被朝廷禁止私自販賣的物品。
向北方異族提供鐵器,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就算梁傢俬販鐵器,那這和劉主簿殺人有什麼關係?”葉懷安對著梁捕頭道。
“因為,劉主簿早就和梁家勾結在一起,這次是梁家二公子打算退出這門生意,這才招惹了殺身之禍。”
“梁家大公子應該是打算繼承家業,但是身在大牢,又是個軟骨頭,肯定是劉主簿擔心他洩密,這才殺人滅口。”
梁捕頭一口氣,說出其中的秘辛,看著兩個年輕人震驚的神色,非常滿意。
你們啊,還嫩著呢。
還是中年男人靠譜。
葉懷安深吸一口氣,之前他倒是沒想到這件案子背後,還有如此複雜的關係。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對著梁捕頭道:”既然早就知道,劉主簿勾結梁家,為什麼不抓拿他,而且也沒有懷疑過是他殺了梁家大公子。“
葉懷安心想,你早就知道,還讓我們去探啥宅子。
那是凶宅,很危險的。
“這個,這個。”梁捕頭目光閃爍,說道:“這麼做自然是另有安排。”
葉懷安看他神色有些隱瞞,這副樣子,倒像是他也是剛知道此事。
“梁叔,你也姓梁,不會和梁家有什麼瓜葛吧。”葉懷安說道。
“胡說。”梁捕頭連忙呵斥,撇清關係:“我家八代單傳,祖祖輩輩都是郭北縣人士,梁家是後來才從金華郡搬遷過來的。”
葉懷安本來也是隨口一說,但是聽梁捕頭的話,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小小一個梁家,雖然在郭北縣算的是富商豪紳,但是真的敢犯下通敵賣國這樣的事嗎?
聯想到這梁家本是金華梁家的一支,心裡似乎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