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安和楊奉並肩走在大街上,頗有些扎眼。
兩人都是身材高大的男子,不同的是葉懷安英俊挺拔,而楊奉則是普醜的長相,身軀還像球一般胖。
更何況,一人身穿衙役官差服色,懸佩長刀,一人身穿太極八卦袍,腰掛銅鈴。
葉懷安在郭北縣還頗有名氣。
但是葉懷安一點沒擔心會暴露行跡。
因為記憶中,劉主簿是住在西街一間普通的院子中,那裡房舍很少,非常幽靜。
劉主簿家中只有自己獨身一人,連個端茶倒水的下人都沒有。
光看著點,倒是極像一個清官。
作為衙門裡的官老爺,清貧至此,衙門裡很多人,都對劉主簿很佩服。
但是如今看來,住的偏僻,獨居,似乎可以更加方便暗中行事。
一旦覺著一個人有了嫌疑,那麼這人的所有舉動,都變得另有目的起來。
葉懷安帶著楊奉,七轉八轉,拐過了好幾條衚衕。
來到了西街巷子中一間偏僻的院子前。
“這就是縣衙劉主簿的住處?”楊奉大驚小怪道。
葉懷安點了點頭。
“這裡風水極差,藏汙納垢,匯聚陰氣,常人居住都會折損福氣,影響運勢,怎麼會有官老爺選擇在這居住呢。”楊奉搖頭晃腦的道。
他見過的官老爺們,都是伸手大把撈錢的主,吃穿用度都是一流。
住宅也講究格局,要旺官運。
為此,不惜花重金請高人來佈置。
可是,這個劉老爺的陽宅,卻差到了極點,在風水上,這就聚煞地,陰氣極重。
楊奉看了眼劉主簿的院子,陰氣環繞,煞氣瀰漫,當陰宅還會妨礙死者,不得安寧。
居住活人,則必定損傷陽氣,輕則體弱多病,重則喪命。
當楊奉說出他的判斷後,葉懷安點了點頭,和他用望氣術觀測到的情況基本符合。
“要麼是個一清如水的好官,要麼是個心術不正的歹人,進去看看便知道了。“葉懷安說道。
可是,兩人卻遇到了一個簡單但是不可忽視的問題。
門鎖著,以楊奉的龐大體型,怎麼才能進入劉主簿家的院子。
葉懷安自然可以一躍而入,但是楊奉根本不會武功。
“楊兄,這.......”葉懷安有點哭笑不得。
一直以來,身邊的人都是高來高去的,薛清寧未修煉《劍氣訣》前,輕功也是非常了得。
所以有些忽略了楊奉作為一個普通人的體質。
“翻牆什麼的我可做不來。”楊奉咧開大嘴笑了下,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黝黑的鐵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