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一場噩夢……
摸了摸冰涼一片的被面,趙長茹抱在胳膊,蜷縮起身子,落寞地等著天明。
一大早,洗漱過後,她便離開小院,帶著馬二備好的禮,前往鏢局尋魏長義,欲向其表示謝意,到了鏢局卻被魏長義的貼身侍衛攔在了院中。
“趙掌櫃,你的禮,我家公子不收。”
趙長茹一愣,不解地問其原由。
那侍衛很是為難,不肯如實相告。
趙長茹見狀,皺起眉頭,懇切地道:“魏公子兩次出手相助,救我於危難,以此薄禮相待,不盡我感激之情,還望大兄弟替魏公子收下。”
“這……”那侍衛遲疑地往裡望了一眼。
“大兄弟若是為難,便讓我親自見一見魏公子。”
那侍衛不肯答應,只勸趙長茹離開。
趙長茹無可奈何,攜著謝禮正要離去,卻聽一聲碎裂之響,驚得她猛然轉過頭去,便見魏長義面色陰鬱地走來。
趙長茹笑著迎上前,正要將謝禮給他,卻被魏長義一把抓住。
“你那艾蒿能治腿寒之症?”
魏長義突如其來的一問,把趙長茹給問懵了。
“能是不能?”魏長義危險地眯著眼,緊皺的眉心顯示出他的不耐煩。
趙長茹不明所以,只能茫然點頭。
“那便請趙掌櫃備些艾蒿來。”魏長義滿意地鬆開了她。
“嗯?”趙長茹被他突然指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是來道謝的麼?”魏長義反問道。
“是!可是……”趙長茹點頭,將手裡的東西往前遞。
“還不快去!”魏長義無意她手中的謝禮,催促道。
趙長茹將東西塞進他手裡,便依他所言要去尋艾蒿,只是才走出三兩步,便覺頭暈得厲害,她扶著額頭,晃了晃腦袋,待眼前看清了,才繼續往前走。
魏長義目送著她的背影,見她走遠了,便也要折回屋內,卻聽侍衛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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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轉回頭,便見趙長茹昏死在地上。
趙長茹失去意識前,最後想的是別磕著頭了,可惜事違人願,她不但把頭磕了,還磕出了一個大包,待她再次醒來時,除了渾身無力以外,頭也痛得要死。
薛大夫正在替她號脈,嘴裡唸叨著,怨怪她事多,三天兩頭地要他出診,恐嚇她再不好好養著,就活不長了。
趙長茹不以為意,只讓他快寫方子,止住她的頭痛。
薛大夫見她這般模樣,氣得連連擺手,同魏長義賭氣道:“沒救了。”
他不肯開止疼的方子,只警告趙長茹,若是不當心些,下一回可就不只是磕破頭了!
“你便該受一受這皮肉之苦,竟將自個兒的性命當兒戲!”
趙長茹又豈會不怕死呢,只是自許元景失蹤以後,她的心便被人挖了個洞一般,空落落的,只能做些事讓自己勞累,才好分心不去想許元景的死活。
薛大夫走之後,趙長茹在鏢局並未多留,她如今在外人眼裡是個寡婦,久在鏢局待著恐會壞了魏長義的名聲,旁人雖礙於雷風勢大,不敢當面對她指指點點,卻不知背地裡把話說得有多難聽。
趙長茹這一病便是數日,又碰上連日陰雨,總咳嗽不斷,不想許母聽見擔心,於是時常忍著將咳嗽化作悶哼,實在忍不住了便捂著嘴,儘量不驚動許母。
這幾日,都是六福在照顧她,他小小年紀已跟個大人似的,就連八順也少了些幼稚,見她喝完藥,便拿來蜜餞給她。
也不知他剛抱過小狗,洗了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