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景侷促不安地站著,左望是什麼郎啊君的,右望是什麼娘啊妾的,叫他只能眼觀鼻觀心,盯著趙長茹的一抹裙角出神,非禮勿視大抵也就是這副模樣了。
趙長茹看向來人,依其裝扮猜想他應當是這書肆的老闆。
“掌櫃的,這書寫得真是好,我甚是喜歡翻看,不知這寫書的是何人?可有機會一見?”
那掌櫃的是個圓滑的中年男子,迎來送往慣了,隨時都微彎著腰,做一副恭敬的模樣,對趙長茹也是這般態度,只是那眼不經意從上到下,將趙長茹打量了個遍。
名門貴女愛看話本子,多託人來書肆買去,那些已經嫁作人婦的女子,更不敢這般拋頭露面,親自進到書肆中逛看,更別說還要見那寫書之人了。
想著,他的目光落在趙長茹身後,雖長身玉立,儒雅翩翩,卻低眉順眼,太過“規矩”了的許元景身上,眼中精光一閃,似了悟了些什麼,看許元景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趙長茹身上,心中不禁感慨。
這婦人約莫是個家財萬貫的寡婦,外地人,所以才敢不顧流言蜚語,帶個白面書生做男寵……
趙長茹見他想得出神,便又問了一遍。
那掌櫃的忙搖了搖頭,“寫書的先生不肯與人會面。”
聽他稱那寫話本子的為“先生”,許元景眉梢微顫,終歸是忍下了。
趙長茹笑了笑,“既如此……”她的目光下落,停在那掌櫃的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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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雙手不似販夫走卒,泥腿子的粗糙,倒像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一般細皮嫩肉,但不同的是手背手掌雖看著細嫩,但那指節處卻生著好幾處老繭,應當是常年握筆導致的,再想到方才這人提起那《妾心似水朗無情》的話本子時,他那副與有榮焉的模樣,趙長茹心中有了答案。
她抬眼重新對上那人,“不勞掌櫃的為難,看來,那寫書之人我已經見到了。”
那人一愣,頓時啞然。
趙長茹作勢要去別處逛看。
那人將她叫住,“夫人如何知曉……”他壓低了聲音,瞥向四周,確信無人能聽去,才坦白自個兒的身份。
“夫人慧眼,這……這話本子,確實是我所寫。”
他面色赧然,好似難為情的模樣。
趙長茹笑了笑,“掌櫃的,我與你談一樁生意可好?”
那人一愣,滿懷希冀道:“夫人請說。”
想他一把年紀了,為賺幾個銀錢餬口,還在扮作扭捏作態的女子口吻,寫些情情愛愛,怨呀恨的,實在是難為情,不論是怎樣的機遇,若能叫他多賺些銀錢,那自然是極好不過的了。
……
半晌,趙長茹同許元景離開了書肆。
話已經與書肆的掌櫃的說明白了,至於他到底如何決定,趙長茹也左右不了,今日來這一遭也沒想立時便把事辦成了,畢竟好事多磨嘛。
趙長茹看向身旁終於放鬆了的許元景,笑道:“難為相公了。”
許元景搖了搖頭,“雖是有些不習慣,但能陪著你一道,便也足以。”
趙長茹心中一暖,“相公最好了。”
許元景聞言,不自在地別過頭去,耳尖紅得要滴血似的。
趙長茹不用去看他眼底的神色,從他抓住她驟然收緊的手,便知他心中是歡喜的。
輕鬆一句,便能引得一個男人心緒翻動,趙長茹心中也有說不出的滿足。
她回握住他的手,輕輕搖晃著。
這時,馬二煞風景地跑來,氣喘吁吁的,磕磕絆絆地說道;“找著了!找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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