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聞言羞囧地將書遞還,抓耳撓腮的,“哎呀,我說看著不對呢,原來……原來是拿錯了,許兄對不住了,實在是對不住……”
他說著倒是一杯茶水,雙手奉上,算是給許元景賠禮。
許元景輕笑道:“劉兄不比多禮,你我二人雖相識不多時,有這一番同宿一室,同考一試的緣分,又有剛才劉兄替我氣急的情誼,往後你我二人用不著那些繁文縟節,虛禮相待,這般——依劉兄所見可好?”
“好,自然是好的!”劉平當即點頭,“這茶便算我敬許兄的,許兄萬不可再推辭了。”
說著他便將茶杯往前又遞了幾分。
許元景無奈,只得去接,卻不曾想,他先鬆了手。
那茶杯裡的茶水,一瞬便潑在了書上,將那墨黑的字跡暈染開來。
“哎呀!”劉平驚呼一聲,拿袖口擦拭那書頁上的溼痕,卻反叫那些墨字更模糊了,直至全然分辨不出。
許元景皺眉,一臉急色,從他手裡將書奪下。
“許兄,實在是我的不是,笨手笨腳,我看許兄自來考試院起,便時時翻看這書,想必定是十分在意此書的,如今卻毀在我手上,真叫我羞愧難當!”
劉平立在一旁,羞窘不已,致歉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許元景只隨口敷衍著,可卻連頭也不曾抬一下,只顧翻看著那浸溼半本的書頁,終於在某一頁尋著了他想要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將其從書頁之中取出,掏出荷包來將之輕柔地收入囊中。
一切盡罷,他才將那書卷擱在一旁,拉劉平笑道:“劉兄,無須自責,橫豎這書中的東西,我已讀過不知多少遍了,雖不敢說已是爛熟於心的地步,倒也用不著再將此書時刻捧著,何況明日便是大考之日,想必不多時便會有人前來查驗,又豈會容我等再臨時抱佛腳,這書既然浸溼了水無法再讀,便當是天意叫我莫要再看了,索性趁著這一時片刻平心靜氣,只等明日的大考便是。”
劉平臉色微變,瞥一眼那被許元景擱在一旁的書,繼而又是一臉笑容,“許兄不怪便好,是我冒失了,方才見許兄手裡的荷包甚是好看,可是嫂夫人給許兄親手縫製的?”
許元景垂眼淺笑,“內子不善女紅,那荷包是家母做的。”
劉平不僅感慨道:“令堂真是好手藝,方才我見那精緻的繡工,比宮中繡孃的也不差。”
許元景抖抖袖口,“劉兄說笑了。”
劉平以為他是不信自個兒見過宮中的繡品,忙要說他那沒落了的家族,曾經也是有在朝為官的叔伯,不曾少得宮中送來的賞賜。
不等劉平開口,先前負責查驗考生身份的官員,領著人又一回進到安置考生的院落之中。
這是大考前的最後一次檢查,所有考生的住的房間,以及考生的衣物,都會被人細細的檢查,以防考生使手段作弊,考生先前多帶的書卷,也會在此時盡數被考試院沒收,筆墨紙硯全等著明日上考場才會發放。
“這是什麼?”那查驗身份之人從許元景袖口之中,摸出了方才劉平見著的荷包,與一隻小白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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