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作亂之事,本就該州府出兵鎮壓。
許元景有自個兒的考慮,不光是擔憂趙長茹與土匪為敵會有損周全,也是為朝廷著想,他自捧書以來,便盼有朝一日入仕,為國朝安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於他而言,個人的得失為輕,國朝的安定為重。
作亂的土匪若是被朝廷的官兵剿滅,那麼百姓自當將剿匪之功歸於朝廷,為天子歌功頌德。
為使官府民心所向,只是他其中的一層考慮,另一層則是為趙長茹著想。
這黑虎山的匪患若是被他人剿滅的,州府長官心寬當嘉獎剿匪之人,若是個心眼子小的,指不定怪那剿匪之人越俎代庖,收攬人心,將那剿匪之人視作亂黨處置。
許元景雖常日在家中讀書,但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那府司李大寶的性子,他也知曉一二。
李大寶絕不是心寬之人。
此事推給州府,州府若是出兵,自然是好的,若是不出兵——
“這黑虎山的土匪,窮兇極惡,手段狠辣,在州府作亂十數年,本官年年派兵剿匪,年年不得善果,養一支府兵需花多少銀錢,你可知曉,你個婦道人家自是不知的,竟有臉面來請本官下令出兵剿匪!”
李大寶聽聞趙長茹前來請兵,擺出高高在上的模樣,對趙長茹嗤之以鼻。
若不是見趙長茹有幾分姿色,他早讓人將趙長茹趕走了。
趙長茹冷著臉,質問道:“大人養府兵為的不就是護衛州府安寧?如今州府安寧被擾,大人真要見死不救?大人別忘了,近日便會有朝廷掌管州官考核的御史大人前來州府,眼下大人若是不作為,那御史大人呈往京中的摺子,將此事上達天聽報告給聖上,大人這府司的官帽可還戴得住?!”
李大寶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一下子便炸了開來,“若不是本官體恤百姓,豈會在此聽你這刁婦胡言!你這刁婦倒好,竟拿本官的上官來威嚇本官,本官為一府之司,可不是你這刁婦三言兩語就嚇倒的。來人!將這刁婦給本官叉出去!”
李大寶話音未落,一旁候著的府兵,便忙上前來捉趙長茹。
趙長茹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微微側身從容躲過撲來的府兵,目光逼視著氣怒不已的李大寶,“今日我既然光明正大地走進州府衙門,就不該是讓人給架著扔出去的,要走我自然會走!”
李大寶聞言更火上三分,“刁婦!刁婦!大鬧州府衙門,衝撞本官,本官良善,饒你不死,你竟不知悔改,一再以下犯上!該死!簡直是該死!”
李大寶大罵一通,老臉脹得通紅,瞪著一雙眼,恨透了趙長茹,“快!給本官將這刁婦給綁了,杖責三十大板,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方才失手的府兵,見李大寶氣怒,唯恐殃及池魚,不敢有半分遲疑,當即上前捉拿趙長茹。
然而,竟無一人得手,那十餘人圍著要抓趙長茹,全讓趙長茹給躲開了。
李大寶見狀氣得跳腳,“蠢貨!廢物!連個小婦人都抓不住!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趙長茹無視他的憤怒,“大人可知今日同我一道來州府請兵的,還有那日遭土匪搶掠家財,擄走妻女的九陽縣百姓!”
“那又如何!一群刁民!你這刁婦心腸竟如此歹毒,連同那九陽縣的刁民一道強逼本官!本官若是隨了你們意,才真是對不起這頭上的官帽。官府辦事豈是爾等刁民可以隨意置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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