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軟硬並施,才能拉攏人心。
接著,便該來一波,了無痕跡的甩鍋。
“我由不得自個兒生成啥樣,也管不得別人嘴上說啥話。那虎老大沒見過我長啥樣,只因聽了別人說我生得好看,便帶人闖進雲陽村來擄我。這般也是我的錯?這美、醜終歸不是我自個兒定的。”
言下之意,她會被虎老大盯上,是因有人傳揚她生的好,而這生得好還是不好,由不得她做主,也由不得她評判。
眾人面面相覷,對趙長茹的話,並未聽得太明白。
金春花叉腰罵道:“趙長茹!你少在這兒瞎扯!你糊弄誰呢?你是想說這虎老大不是你引來的?笑話!不是你是誰?那虎老大指名點姓找的是你!咱大傢伙那日也都聽著的,你別想賴!”
趙長茹方才說的,金春花一個字也沒聽進耳裡。
總歸,在她這處,趙長茹說啥,啥錯,說不說,都錯。
她便同一條瘋狗似的,咬住了趙長茹一口,便不肯輕易地鬆開狗牙,非得從趙長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才罷休。
何嫂子氣不過,斜睨著金春花,冷哼一聲諷刺道:“這誰要是說,你家有塊金子,害你家遭了賊,難道你也怪金子有錯?”
這話一怔見血,將趙長茹先前所說的話,解釋得恰如其分。
趙長茹感激地看一眼何嫂子。
李嫂子出言附和道:“這要論是非對錯,當屬那壞心的賊最錯,其次便是那嘴碎之人!這如何也怪不到金子身上呀!”
眾人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李嫂子繼續道:“虎老大聽了他人傳言,知曉長茹生得好看,便帶人闖進咱雲陽村,為將長茹擄去黑虎山。長茹就好比那塊金子,這事兒如何也怪不到長茹身上。這最錯的當是無惡不作的虎老大,再便是那向虎老大傳言之人!”
眾人讓李嫂子這一番點撥,才終於醍醐灌頂般,想了個明白。
“對!這生得好看也有錯?那虎老大當日,根本認不得長茹,還舉著刀問呢!”
“沒錯!金春花,你少在這兒顛倒是非,混淆黑白!你說的那些話,咱一個字也不會信!”
眾人的心本就向著趙長茹,雖一時之間有那麼些動搖,但聽趙長茹說得也有道理,這心便也不用再搖擺不定,只管全向著趙長茹就是。
金春花不服氣道:“我顛倒是非?我混淆黑白?若不是趙長茹浪蕩招搖、不安於室,會引得虎老大殺進咱雲陽村?”
“金春花!你再敢胡說八道,就別怪咱大傢伙,對你不客氣!”
金春花見眾人被趙長茹,三言兩語給“蠱惑”,氣得跳腳大罵:“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眾人聞言,挽袖子的挽袖子,捏拳頭的捏拳頭。
石大蘭消了與何嫂子鬥嘴的氣,見金春花口無遮攔惹怒了眾人,便登時心中生出幾分悔意。
她便不該與金春花這傻貨一道來!
現下好了,找趙長茹討要的銀錢,一文也沒能要到手上,反讓人圍著罵了一臉唾沫星子。
“你、你們!”
石大蘭看著圍攏的眾人,氣得渾身上下發顫。
“咱大傢伙方才不是說好,來找趙長茹算賬的嗎?咋?現下,又慫了?要讓老孃擋刀?”
石大蘭氣急敗壞地罵著。
“呸!誰他孃的和你說好的?你與金春花造謠生事,想要毀壞長茹的名聲,還想咱大傢伙聽你來的鬼話,做與你倆一般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與你倆一道找長茹的麻煩?你倆休想!咱大傢伙有良心,知好歹,懂是非,用不著你倆在這兒妖言惑眾!呵——忒!”
話音一落,一口濃痰被吐在石大蘭身上。
趙長茹偏過頭閉上眼。
樸實的勞動人民,表達憎惡的方式,太羊駝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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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蘭氣得哇哇大叫,伸著手便要去撓人,所幸沒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