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民婦只知何翠花三番兩次,與人顛倒黑白,往民婦身上潑髒水,企圖毀壞民婦的名聲,三日前,也就是民婦落水那日,甚至蠻橫霸道地打了民婦。”
老縣令質問道:“何氏,你可有打她?”
何翠花驚惶辯解道:“大人冤枉!這賤婦勾搭我家漢子,哄騙我王家財物,我一時情急,才……”
“竟還有這事?來人傳喚何翠花之夫上堂對峙。”
約莫半刻鐘,王打鐵被衙衛帶了來。
架著他的兩名衙衛才一鬆手,他便腿軟地跪趴在地:“大、大人。”
縣令皺眉嚴問:“你就是何翠花之夫?速速報上名來!”
王打鐵慌亂回話:“正是草、草民王打鐵。”
他拿著趙長茹給的錢,正打算去妓院玩玩兒,就被兩個衙衛架了來,嚇得膽子都快破了。
老縣令接著問:“何氏控訴你與那趙氏有不可告人之姦情,可有此事?”
驚堂木清響一聲。
王打鐵抖了抖,目光在趙長茹與縣令之間來回遊移,支支吾吾不敢言語。
趙長茹接過話來:“回稟大人,何翠花所控實屬誣陷。我與王打鐵之間清清白白絕無私情,至於何翠花所說財物之事,民婦在此當著大家的面好好說道說道。這十里八鄉的鄉親們也都知曉,我夫君許元景十四歲便考中秀才,若不是天公不美,我夫君此時說不準已是舉子。”
她佯裝哀怨地嘆一口氣。
眾人聞言交頭接耳起來。
許元景十四便中秀才,彼時那可謂名動四方。
只可惜許父死的湊巧,許秀才為父守孝錯失了三年一次的鄉試機會,若不然恐怕已是舉子老爺了。
趙長茹接著道:“王打鐵見我許家艱難,便好心想要幫扶,起初我也怕招來閒言碎語,但王打鐵說對我夫君十分敬仰,加之前些日子婆母腿病犯了,延醫問藥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民婦不想讓刻苦備考的夫君分心,便接受了王鐵匠的好意,但也說好只是借,一定會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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