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到火葬場的人並不全,到這邊的人僅僅就蔣文以及文強等,加上蔣外婆家的小兒子黃連鵬3個人而已。張珍樺原本是要來的,但是臨時有事,加上蔣文又說是今天上去看看就回來了,這才沒有跟著上來。
唐素瑩是要上班,至於蔣道德還不知道在忙什麼了,聽文強說是打他的電話是關機的狀態。蔣徵也沒有那麼計較,該來的人總會來,不該來的有時候也回來,強求不得,非要強求時,也只是弄得自己遍體鱗傷而已。得不償失不說,可能還會被人詬病。
從這邊辦理好了手續,蔣徵就出來了,算算時間今天已經是請假的第二天了,第三天結束就要去上班。現在什麼材料都準備好了,只能回去之後在和工廠那邊的科長溝通,現在也不是太方便。
三個人的位置有些意思,蔣文和黃連鵬各自分開在一邊,蔣文強自己在一邊張望著什麼,蔣徵這小子和人走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都沒有回來,至於蔣文,見著自己兒子都有些躲閃的意思,生怕自己兒子開口說沒錢之類的。
加上之前的小舅子也在,黃連英沒故去之前,兩人的關係就因為兩家人的矛盾弄的有些僵硬,何況黃連鵬出來之後一直在從事水電方面的自由職業,兩者之間難免會出現一些爭執以及意見的不同。
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場景,但是尷尬之處,就像是爬在奶油上的蚊子。明明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一邊是自己的姐姐,另一邊則是自己的前妻,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都是陪伴了十多年的人。愣是被夾雜在中間的人情舊賬弄成了尷尬的場面,缺少了所謂的嚴肅和儀式感。
蔣徵處理完事情到了這邊的時候,三個人的站位呈現出一副毫不相關的狀態。蔣徵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沒想到是這個局面。蔣文躲得遠遠的,蔣文強見蔣徵回來就立刻迎了上來:
“你去那點來?”
“我去把我媽的手術辦清楚了。”
“你是,有事情都不講,自己蒙起腦殼就去了!”
蔣徵不說話,自己家的這些人是個什麼樣子自己清楚,人性這個東西蔣徵試問自己還玩弄不起來,但凡是參與了,後邊總是要變味的。
蔣文強發現侄兒不說什麼,接著說道:
“你辦這個手術下來花了好多錢?”
“沒花錢,我今天早上就是去社群打證明,然後拿起東西來的。昨天倒是花了100多,還有醫藥費,找人拉的錢,差不多6000多點,我一個月的工資都花了。”
文強悶了一下,沒有想到會花費這麼多錢的樣子。
黃連鵬和蔣文那邊僵持著,發現侄兒上來了,在那邊說話,也就跟著過去,正聽見花費6000多的這句話,黃連鵬就說道:
“你決定那天火化沒有?”
“還沒有,我請假回來的,就得3天的假期,我慢點還要打電話給科長那邊,接著請假,要不是時間也不夠,這些檔案我都要拍照發過去.......”
蔣徵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的情況蔣文一個人在另一邊像是按捺不住了,在這場乾瞪眼的比賽中,已經是贏了,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乾瞪眼的看著兒子那邊,何況對於兒子的所說的內容也好奇得厲害。
“你姨婆家那邊還有幾個舅舅和嬢嬢你通知沒得?”
蔣文過來就聽到黃連鵬在問蔣徵這個話,蔣文答覆道:
“還沒有...”
“這麼大的事情你咋個不通知,和你媽也算是姊妹關係,我給你電話你打過去通知一下。”
蔣徵拿著手機就去一邊打電話去了,蔣文過來得晚,對於這些話沒有聽得明白,顯然是錯過了重要的部分,蔣文強沒有給蔣文好臉色,蔣文就開口問不出個什麼來,只好硬著頭皮和自己這前任的小舅子打聽一二。
幾分鐘過去,蔣徵那邊就已經溝通結束了。
“如何?他們那邊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