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會變的,但是在蔣徵的眼裡,人這種動物一旦定了性,想要再變可能性不大,除非是遭遇到了什麼苦難,或者重大的變故。就像是養了頭豬,餵食之前就習慣的先敲幾聲食盆了,突然一天你敲了食盆不但沒有餵食,反而打了它一頓,下次再敲的時候,豬就會懷疑是吃飯還是捱打的問題。
人也是這樣,安於現狀之後所出現的習慣很難在改變,何況是安於某種現狀10年20年的前提條件之下,想要改變,付出的代價只是挨一頓打,斷然是不現實的。
蔣徵到家之後也沒有什麼事可做,說起消遣的東西,麻將牌九之類的東西蔣徵是不會去觸碰的,能夠去消遣的也就只有電腦了。可惜的是蔣道德家裡的電腦沒網,原因是蔣道德的媳婦李家仙走了之後,便是沒有什麼興趣去玩遊戲。蔣榮也因為成績太差,拿不到畢業證。
說起蔣榮的成績也是蔣家的一大人才,滿分750分的中考,總共拿到了100出頭不到120分。用蔣榮的說法便是沒興趣,讀不進去。簡直就像要命一樣!
真不知道刀架在脖子上真要他命的時候,是先尿褲子還是先後悔沒好好的上學。已然養成的習慣,沒有辦法再改變了。蔣道德氣急的時候想打,卻是怎麼都追不上蔣榮了。
蔣榮是蔣奶奶從滿月就一直帶大的,護短也必然,對於這種事情便是開口說:
“他從小就是這種,預根就是這起性子,你咋個打他都不會轉的!老子就講的,是根種不好!”
責任歸罪於基因上去了,作為小輩只能黑著臉守著。蔣榮是從小野習慣了,沒錢找爺爺,有錢找小店,基本已經成了蔣榮十幾年來的定式。就像是前面舉例的豬一樣,到死都不會想明白今天敲響的食盆,怎就沒有見到吃的,變成了對自己捅刀子了!
蔣徵回來每天也只是翻看一下自己放在家的書籍,偶爾那些讀大學回來的初中同學們會到家裡來找蔣徵玩一下,其他的時間還是拿著手機看看股市的技術點,或者玩玩單機遊戲。
就算是蔣徵出去已經飄了兩年回來,魯鎮的人也沒打算放過蔣徵的意思。這天蔣徵在家待著,松貓可不就是來了。蔣徵有信用卡的事情也就只有蔣文知道,煙是不會斷的。每天一包8塊錢的遵義又或者一包6塊5的藍黃也就足夠了。
這幾年什麼都漲價,但是就工資的速度漲的最慢。
“你不出去找點事情做,就在屋頭呆起咯!”
聽見有人說話,蔣徵把頭扭過來看向門邊,臉色一黑,這敗家玩意兒怎麼又來了。
蔣徵就覺得好奇,自己出去兩年病了兩場,錢沒少花。第一次病倒就花了2萬多,後續又病,若不是信用卡下來又折騰了藥吃,那幾十塊錢的藥還鎮不住復發的肺炎。
“我才回家來幾天了嘛!”
蔣徵一句話會過去,掏了煙出來給松貓,這人雖然是嘴巴不太乾淨,手也長,喜歡多管閒事,好歹是個長輩,給根菸意思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你去那點來,才回家來!?”
“???”
這人也真是奇怪了,一天天就往蔣家跑,不是找文強喝酒就是找蔣道德一起出去賭錢,蔣徵在沒在家他心裡沒個數?蔣徵皺了下眉頭說道:
“在上海上班嘛!”
“上海!?那些地方有廊子班上!整了就去廊子浙江、廣東那些地方嘛,去上海!!”
哎喲!這意思,這退伍回家天天賭錢的玩意兒還瞧不上上海給的工資?蔣徵不知道應不應該罵句無知出來,卻是介面到:
“在上海金融公司上班啊!”
“金融公司?!!是整廊子的嘛!”
“就是做股票啊,黃金石油這些的!”
畢竟還只是個初中畢業的人,還是十幾年前的初中畢業,現在又浪蕩了十幾年,和他說金融,簡直沒辦法說。松貓這人有意思得厲害,見這邊問工作沒辦法,也弄不清楚,轉念就說道:
“你整了們,不要在屋頭,出去上班,你回來整廊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