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在那頭說了地址,蔣奶奶也分不清楚到底是那,就讓蔣徵去接電話。
“你來過的哈,就在水泥廠路口這點,我們沒在原來那點住了,你整了和奶到水泥廠路口這點,我來門口接你們!”
蔣徵聽了蔣文的話也就知道在那了,還是在盤江路小學附近的水泥廠那,不過這次只是到路口。蔣徵畢竟是在這附近生活了好幾年的人,具體位置倒是容易找到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蔣徵說地方還遠,蔣奶奶就給了蔣徵10塊錢,奶孫兩人就到了水逸天下門口打車。坐車穿過將臺營隧道,往前過一個十字路口再走個300米左右就到了地方。
奶孫兩人下車也沒見到蔣文,好在附近的地方就有公共電話,既然見不著蔣文,蔣徵也就去打電話了。
可惜沒有打通,蔣文結束通話了。
蔣徵再打第二個時還是被結束通話,再想打第三個,背後就傳來了蔣文聲音:
“小徵!這個狗鈤的,還要打!打一個們就行了嘛!”
聽見喊聲蔣徵這才回頭過來,蔣文就是從水泥廠旁邊的那條小路出來的。蔣徵放下了電話過來,蔣奶奶也不說話,就跟著蔣文一起進去了。
水泥廠的大路旁邊有條小路,是通向水泥廠附近的居民區的,小路算不上泥濘,只是這小路下邊就是排水溝,附近人家的排水管道也都埋在下邊,踩到好處時,都會有黑色的水冒出來。
從小路進去,也沒有多遠,不到50米的距離,就是小路崎嶇一些,光線偏暗,蔣奶奶有些不適應。
蔣文現在住的地方門口有一棵樹,10歲小孩能環抱一二。整個房間不大,堪堪放下一張床,正對門的位置放了一張床。是豎著放的床,床不大該是1.21.8的單人床。陳設方面就還有兩張桌子,電磁爐電飯鍋之類的。僅僅是這些東西都讓整個屋子看起來擁擠不堪,比起之前住的地方,這裡已經是十分的狹小了。
應該只有幾個平方的空間,現在蔣徵和蔣奶奶到了這裡,張珍串還在帶孩子,需要照顧一二,一進去想要轉身都變得困難,蔣奶奶索性就拿了一張矮凳子到門口坐下來。
對於自己兒子回老家復讀的事情蔣文是必然知道的,原本都以為是多讀一年年紀大些好上班,可是到了要考試的時候,聽自己娘說兒子的成績還不錯之類的話,蔣文就越發的希望自己兒子考不上了,因此對於蔣徵考上學校這件事情,從蔣文的角度來看其實是不如人意的。
蔣奶奶自己出去之後,蔣文不知道要怎麼說,在蔣徵到這裡之前其實蔣文就給人打了電話。見蔣奶奶在門口蔣文就對兒子說道:
“你去你姨媽那點拿錢嘛,我給她打了電話的,你媽的事情都是她來辦的,這子整了你兩姊妹的戶口都整成興義城市戶口了,就是為了給你媽一個月拿那點低保錢用,好像說是你兩姊妹都有啷個。”
聽自己父親的話,蔣徵是知道自己被判給了自己的母親,可是自己母親是精神病,也不知道是那個糊塗法官給判的結果,可是卻不知道原來自己有低保這種東西。不過看自己父親的話,想來這低保都是給自己母親花了,至於有多少錢蔣徵還不知道。
問了地方拿了電話號碼,蔣徵就打車去了。到了地方被詳細了問了自己的成績,雖然被提及要不要去興義中學之類的話,蔣徵不幹答應,一來是不清楚自己這個親戚是做什麼的,二來就算去讀興義中學了,那書學費的問題還是一個問題,這就是一個萬年的死結。
蔣徵從第一次上班開始就信俸雙手,而不是等著人來幫自己,人能幫你一時,永遠都不可能有人能幫你一世。這個道理蔣徵還是清楚的。在自己的姨媽家呆了不到一個小時,拿到了錢,雖然不多隻有幾百塊錢,可是加上蔣奶奶身上的也夠報名了。
等蔣徵回來,蔣奶奶就問蔣徵拿到了多少,蔣徵就一股腦的掏出來遞給了蔣奶奶,身上就剩下2塊錢的零錢。
蔣奶奶把錢數一遍就對蔣文道:
“這個錢還不是不夠,只是夠報名。小徵要住校咋個整!”
“住校要好多錢嘛!?”
“180多塊錢。”
“百把塊錢們,慢點我找人借點就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