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徵考試結束,成績單拿了,數學英語語文這三科倒是不怎麼上眼,三科都是滿分150分的成績,結局是英語不到60分,其餘兩科都是80分左右,物理就相對喜人一些,上了80多分,可是滿分是100分。也就對得起喜人這兩字。
收拾了東西蔣徵就去了城裡,假期作業在魯鎮都是期末考試前就發了,可是蔣徵的習慣更甚,基本考試前就已經做完了那4本書,反正晚上的自習時間是富裕的,蔣徵除開看書就是寫作業,總有事情可以去做。弄得班級上那些後排的傢伙們,還沒放假就找蔣徵的寒假作業來抄寫,基本和蔣徵保持著一致的進度,蔣徵今天寫完,他們第二天就寫完了。也得益與此,8年級3班,學期結束的時候少有的保持了一段時間的自習課安靜。
而蔣徵則模仿著撿來的那本書上的字跡開始寫字,原本寫字都比較大的蔣徵,現在幾乎能夠做到一個方格裝下6個字的程度,稍微複雜些的字,也能裝下4個,算是另一個收穫。
以至於蔣徵在卷面的整潔方面提高了不少。
到了城裡,蔣文和張珍樺還是住在原來的那間屋子,可惜屋子裡就一張床,蔣徵就被安排到了自己一個素未謀面的舅爺爺家待著,這些莫名其妙就跑出來的親戚不少,蔣徵也覺得奇怪,這些親戚為什麼都不是集中出現,都是今天出來一個,明天又來一個的節奏。著實的有些可惡,誰會記得這些個不知道是個什麼名堂的親戚們。這個沒有什麼眼緣的舅爺爺家,就在街心花園的附近開了一個菸酒鋪子,雖然說是鋪子,其實根本就算不上一個小店,僅僅是佔據了一方地面,依託著還沒有拆掉的牆搭建的一個草棚子,冰箱冰櫃之流的標配是必然物件。
蔣徵到這裡的時候是晚上,白天都在蔣文哪裡,不過蔣徵在蔣文哪裡缺不怎麼高興,原因是這張珍樺吃飯之後讓蔣徵去洗碗而後就出去打麻將去了。這事可讓蔣徵高興不起來,怎麼也不想動彈,比自己大幾歲的人怎麼會懶到這個地步?
讓自己上來玩就是來當傭人照顧這比自己大幾歲還賭錢成性的媽?
蔣徵憋著氣就洗了碗,下午的時候依舊如此。不過隔壁的門卻沒有再開過,蔣徵很想問問隔壁這家人那去了,也沒有問話的機會,好在晚飯之後這人回來了一次,不過沒有開門反而是問起蔣文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事情之類的。問話的是年輕人,明顯不是住在這裡的那兩個老人,蔣文說了些有的沒的,也就這麼過去了。
不過蔣徵倒是聽明白了,這屋子裡邊殘疾的那個老頭子,自己吃藥死掉了,也就是這幾天的功夫。至於原因?蔣徵還沒弄明白,不過想起之前來過的時候就聽說這兩老人是因為自己家兒子兒媳婦嫌棄才到這來租房子住,租金都是兒子給的,生活費每個月兒子閨女們都會給點。蔣徵也就釋然了許多。
蔣徵這個舅爺爺家其實並不寬敞,四面八方的都是高樓,唯獨就他們家一層瓦房被圍困在中間,少有的空地上都還長滿了雜草或者是一種本地叫做“棉錐子”的植物,人過的時候總會粘一些在襪子或者褲腿上邊,門口就是一個小巷子不足3個人並排站的寬度,路面有些幅度,想來是刻意設計的,把雨水過度到另外一邊,門口還有一個早餐車。
至於地理位置,其實從這出去不遠就是一個十字路口,那邊之前有個網咖,蔣徵小時候和王家的小子來過這邊上網,再過去一些就是大部分學生都渴望的興義一中了,不得不說這個親戚家真會選位置做生意。生意可以說是不錯,遠遠還說不上絡繹不絕的地步。蔣徵到這就一直呆在鋪子裡邊陪著守攤子,一直到收攤,蔣徵幫忙到結束,才被安排到那間特立獨行的瓦房左邊的房間沙發上去睡覺,第二天一早蔣徵起來幫忙收拾了鋪子就回去蔣文哪裡。
意外的是,哪裡的人格外多,都是住在蔣文那棟小樓的人,不過人群們圍著的是蔣文隔壁的那間屋子的小門。
“哎喲,昨天晚上鬧得啷個兇,翻箱倒櫃的!我在三樓都聽到了。”
“不是們,昨天是這段時間最黑的,打起燈都看不到起。”
蔣徵還沒聽明白是什麼事情,人群圍著,蔣徵也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從周圍人陸續傳來的言談來看,昨天是隔壁老頭的頭七,由於是吃藥死的云云,怨氣比較大,才會導致昨晚的動靜比較大些。
這種民間說法,讓蔣徵覺得好奇而又恐懼,具體真假也不能分辨。
“你看那個地上還有腳印,一直在那個櫃子旁邊轉,那個櫃子裡邊是有個廊子!”
蔣徵在人群后方,就沒有機會看見,只能靠聽別人說知道個一鱗半爪的東西。
“出去!小娃娃過來擠個廊子,是你看得的安!”
這一聲呼喝出來,一個小胖子半帶著顫抖的樣子就出來了,也不清楚是看清楚了屋子裡面的東西還是被剛才的那聲呼喝所震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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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一會那些人關上了門,人群才散開。蔣文一巴掌拍到蔣徵的後腦上,說道:
“你是過來看浪子,這些東西看得咯,進屋去。”
帶著蔣徵進屋就關上了門,繼續說道:
“隔壁那個吃要死了,兒子姑娘成家了也不管,把兩個老的趕出來這邊住,兒咯一個月給點生活費就算了,這子人家老鬼想不通們就吃藥了。”
這些話蔣文就自己自顧自的說著,蔣徵也就簡單的聽一下,張珍樺沒有在家,門口的麻將攤子也沒有撐起來,不清楚是去哪了,蔣徵也不會問,畢竟蔣徵確實提不起什麼好感來。
下晚的時候吃了晚飯,蔣文沒有急著叫蔣徵回去,反而在地上找了棉絮鋪上,給蔣徵鋪上了小床,讓蔣徵今晚在這睡,不到10點,屋子外邊就漆黑一片,黑色彷彿是汙染了世界一樣,一點光都走不了多遠就消失殆盡。
屋子的門很早就關上了,11點不到蔣文就催促蔣徵早點睡覺,都說這裡的黎明靜悄悄,其實靜悄悄一直是黑夜的專利,不過人生來嘈雜,打擾了黑夜而已才會給黎明有機可乘,獲得了所謂靜悄悄的形容。
隔壁的屋子可不會這樣想,12點一過,隔壁屋子就出現了各種奇怪的聲音,其實就是翻騰櫃子的聲音,以及其他的一些聲音。明明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這些奇怪的聲音就出現了。
人打擾黑夜也就算了了,現在連故去的人也在打擾黑夜。
不過害怕的不是黑夜,而是隔壁的蔣徵這一家,蔣徵心裡面不害怕,可是恐懼這種情緒不是自己說不害怕,就不會客觀存在的東西。
小床上,張珍樺已經蜷縮成了一個球,牙齒打架。
說話的聲音很小蔣徵完全沒有注意到,注意力都留在隔壁奇怪的聲音上去了。一直到很久不知道幾點聲音才消失,蔣徵這小子自己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才睡著,時間是幾點完全沒有概念,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第二天都還在討論,周邊人也不聚集在這門口了,蔣徵出門的時候還聽到附近人在說:
“曉得是,頭七都過去一天了,還在啷個兇。”
“不是們,大晚上還在鬧,他兒子這幾天也沒看到起過來,聽到講說是他那個兒媳婦嫌棄得很。”
箇中緣由蔣徵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道聽途說,具體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不敢多設想。之後幾天就逐漸的安靜下來,蔣徵又回到了自己那個舅爺爺家裡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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