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徵覺得自己家突然變得人很多,也許是家裡面的面積太小的緣故,來的人不是很多,可是分成好幾撥過來就有些可觀了,大家都拿著一些東西過來,或是衣服或是食物,也有人給錢。
可是那些親戚或者是父母朋友的人,蔣徵大部分都沒有見過,陌生人的大量到來,蔣徵不知道怎麼說話,那些人讓自己一會叫姨,一會又是舅舅,或者乾爹一類的,蔣徵也覺得模糊和混亂跟著父母的指點就叫了人,但是自己卻還是不太明白,親戚這個定義或者這些人和自己關係。
蔣徵還沒有進去那個著火的臥室裡面,自己的心裡面也十分的抗拒,不知道到底是慌亂或者是恐懼這種情緒在作祟。
大人之間的胡亂交際話語沒有可記錄性,大部分的寒暄語言也僅僅是寒暄而已,蔣家這一夜算是平靜的度過,床是再買的小床,僅僅是堪堪容下這3個人擠一擠。
蔣徵家的事情周圍鄰居或者那些住在對面的郵電局宿舍樓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看見了,逐漸的也就傳遞到更遠的地方。之前找蔣徵幾個小傢伙買琵琶的傢伙,在自己家裡面也看見了,那群人在蔣徵家門口圍著,那種熱鬧的勁頭,讓他渴望又害怕。
自己總是一個人在家,雖然自己的物質看起來要比對面的那幫孩子又富有得很多,看看自己臥室裡面的各種書籍,小傢伙也就在窗戶邊上看著。希望可以見到蔣徵,也許這個時候他的心情比自己更糟糕吧。
平時的時候,自己在家裡面就可以看見對面的那個傢伙在廚房忙碌的樣子,然後消失,自己也叫不答應。有時候又看見那傢伙一個人在自己家門口的陽臺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距離蔣家的事件過去了3天,蔣徵也輪到了週末休息的時候。
週末父母都沒有在家,蔣璐也不會在家。又是蔣徵一個人的日子,蔣徵進去臥室看到了天花板上掉落下來的那一大個空洞,兩個預製板之間的縫隙蔣徵都能夠清楚的看見了。
這就讓蔣徵想起自己以前和王家小子一起到他父親上班的工廠裡面玩耍的日子,那裡面到處都是這種預製板,蔣徵就不免想起,這預製板中間那細細的鋼筋,蔣徵不敢想象下去,假如這個大火再燒下去會有的結果,天花板要是掉落下來.......................
蔣徵就慌亂的逃出了那個屋子,一個人逃到了煤棚頂上去,在哪裡蔣徵兩次逃脫了自己母親下的毒手,儘管那是母親瘋掉之後的事情,蔣徵覺得自己內心堵得厲害,就算是站在這個高處,這片天空也沒有打算讓蔣徵疏通一下自己內心的意思,遠處的烏雲也漸漸的遊走過來,就像是散步的路人一樣。
天空被遮住,蔣徵也就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心情。
對面,窗戶後面的那個小子,也在看著蔣徵,天空的愁雲慘淡和蔣徵的臉色有得一比,相應成趣的樣子,讓人看不下去。蔣徵在煤棚頂上呆了一會,既然天空沒有辦法解決掉自己的愁雲,現在只能是回到家裡面,去寫自己的作業。
“喂!”
“喂!這點!”
蔣徵準備從上來的地方趴下去,也就是以前的老奶奶住的破房子窗戶位置,蔣徵趴在窗戶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發現幾年前的那個小子在喊自己,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和那個傢伙說話了。
“?搞浪子!”
“你過來嘛。”
蔣徵從窗戶上下來,穿過屋子,又從牆上過去,到了郵電局宿舍樓的煤棚頂上。以前這小子要吃枇杷的時候也是在這個地方給他的,後續的事情蔣徵沒有繼續參與,至於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知道,只知道王家小子和譚家閨女以及這個小子都叫得悽慘。
“搞浪子嘛!”
“你等我一下。”
說著那小子就從窗戶回去了。不出幾秒就拿著幾本書出來:
“送你了。”
“這本,還有這本都是。”
嘴巴說著,書就一本一本的丟了過來,那小子用勁丟了過來,書本都落到了郵電局宿舍的煤棚頂上,蔣徵撿一本,那邊又再次丟一本過來,那小子見蔣徵抱了一懷,蔣文不知道是去那了,今天是週末。
結果到了家裡面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站在自己家二樓陽臺的位置就呼喊起來:
“蔣徵!”
蔣徵拿了別人贈送的東西,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蔣徵聽見了自己父親的呼喊,忙的回應一句:
“廊子!”
蔣文聽到了兒子聲音:
“你個狗鈤的一天就是到處跑!”
蔣徵來不及說聲謝謝,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