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趕到現場的時候,母女倆正吵的厲害。
“喊你不要嫁給他,不要嫁給他,你看看你現在過成什麼樣子。”
“我咋個過,關你什麼事。你又沒給過我什麼。”
“我沒給?你結婚那些傢俱是不是我送的?你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是不是也給你錢了?結果你兩口子,拿了我的銀元,就去弄什麼古董生意。現在錢在哪點?”
話你說到這份上,蔣外婆遠遠的就是一巴掌。
黃連英還沒有那個膽子打自己的母親,只是在那兒大聲的喊著:“你想我咋個過,家破人亡,你才滿意是不是?什麼事情都賴到我頭上。”
蔣文聽到這些話,就遠遠的躲著不敢上去。畢竟當時去講外婆家拿銀元的人就是蔣文自己,也是他說的要去搞什麼古董生意。和著那姓唐的傢伙一起,現在黃連英母子都在氣頭上,蔣文還不想上去觸這個黴頭。
“你呢!!?什麼錢都給我大哥了,買了多少個車,說分我錢你也不給。人家要罵我,你還上來打我。”
母女倆爭吵了半天,總也達成不了什麼協議的樣子。蔣文遠遠的躲著,現在母女倆似乎都有些平息下來了。
但是蔣文卻依然不敢上去,等著蔣外婆覺得毫無生趣,自己離開以後,蔣文還繞著不讓蔣外婆看見自己。
等這蔣外婆只留下一個背影,蔣文才從另外一邊繞著去找自己媳婦。
“媽剛才來是做什麼?”
蔣文一邊叼著煙一邊問話,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如果不說的話,很難看出這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黃連英也不說什麼,對於剛才的事情,這會兒自己也不想提。蔣文見黃連英不說話,也就自己找了根凳子坐在一邊。
那邊有幾個正在打牌的婦女,看著蔣文的樣子,用牌擋住了自己的臉,偷摸說道
“那個就是她老公啊!”
“不是們,人看起來挺精神,你是不知道。她在這邊賣菜好幾年了,她老公經常來找她要錢買菸抽。他兒子倒是不經常看見,他家閨女到是常來。基本都是中午黃連英回去的時候,下午再回來就把閨女帶過來了,今天也不見他閨女過來。”
“一,我聽講他閨女是個傻子?”
“那可不是,聽說是早些年這兩口子,去工地上做工,自己閨女丟在一邊都沒人管,那小閨女發高燒了,給兩片退燒藥就算解決問題了,聽說是高燒燒了好幾天。”
“天,那怎麼不送去醫院?”
“等他兩口子想著送去醫院已經晚啦。”
“醫生就說啦!能夠拉個小命回來已經不錯了,醫好了都是個傻子,這會兒可不就是變成傻子了。”
“我說咋個些,有一段時間她沒來賣菜。原來是和她老公幹工地去了,結果還把自己閨女弄成了傻子,真的是肇孽喲!”
這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比較小,一邊還打著撲克牌,喊著幾點幾點的聲音,還刻意以放大,幫旁邊的同伴說話打掩護。
因此在遠處的蔣文和黃連英也就沒有發覺別人正在說什麼,蔣文在這坐了半天,黃連英也不願意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蔣文找了個藉口,就算是離開要準備離開了。
黃連英選了一些菜,讓蔣文帶回家去。
蔣文墨跡著道:
“再給個十塊錢買點肉回去,下午等小徵回家來讓他做飯。這麼大的人了,只會煮個飯連菜都不做。還沒有小的時候厲害。”
黃連英聽著蔣文的抱怨,也沒有說什麼,從自己背的包裡把掏了十塊錢出來。
蔣文拿了錢,像是一個沒感情的機器一般,轉頭就走了。
另一邊黃連鵬才接待完蔣外婆,媳婦兒又和他鬧上了。
扯著臉就要回孃家的意思,話裡話外就是: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什麼罪都受了,現在你媽過了幾句話你就想讓我拿錢給她,剛進你家門的時候,她是怎麼對我的。
諸如此類的話,黃連鵬聽著心裡邊兒也是十分不舒服。日子還得過下去,生活給你什麼,你總是要承擔著,你不樂意接受,哪,生活總會給你另一種更殘酷的接受方式。
晚上8點多一些的時候,黃連鵬就給蔣文打了電話。說是讓他們倆都過來,商量一下以後媽的有車生活怎麼過。
聽了這個話,蔣文掛了電話。掏了五塊錢,讓兒子蔣徵出去買菸。自己這對黃連英道:
“老三剛打電話過來,說是讓咱們過去的一趟,媽今天又到老三那兒鬧了。”
黃連英陰沉著一個臉,明顯的是自己母親今天在三弟並沒有討好。下午過來找自己的時候,見自己正在和別人吵架,又把自己當做出氣筒了。
兩口子說了幾句,商量著等蔣徵買菸回來再走,前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蔣徵就帶著香菸回來了,可惜的是,在這個時間點上,已經買不到一塊三的小紅中了。平日裡蔣文抽的煙,基本都維持在五塊或五塊以下。偶爾買一包藍黃,也就是藍盒子包裝的黃果樹,更多的時候都是抽的小遵義,也就是三塊錢一包軟紅盒包裝的遵義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