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英生活逐漸邁上了正軌,在周圍同為賣菜人的眼裡。黃連英總是時不時的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不時的還笑兩聲。
這種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樣子,讓周圍人都覺得可怕。好在遇到買菜的人,也不會仔細的去觀察黃連英。但是黃連英個精神病的事情,卻已經被周圍人所熟悉了。
“那個時候,賣菜可厲害了。一個人單著100來斤的菜能夠從豐源市場,一路擔到這裡賣。”
“不是們,一天生意也好,賺錢也是十分厲害。”
“你是不知道,她家那個男的,一天過來拿菜,還拿錢買菸抽,給個五塊還不滿意。一斤菜才賺一兩毛錢。”
“你不說我還沒想起,這段時間好像沒有看到她家男的。去年的時候還看見她媽經常過來,今年就連人都看不見了。”
這幾個人在說著閒話,大中午的,也不是賣菜的時間。要麼就在家吃飯,要麼都休息了。
整個農貿市場就一副清閒的樣子,幾個無聊的老婦女還聚在另外一邊兒一邊打牌,扯著別人家的家常。
話內容不是家常理短就是幫別人挑刺,更多的是兩個人一邊待著,交頭接耳的說著一些有的沒的。
黃連英這會的這個狀態,明顯的是這些人詬病的物件。
人是群居性動物,人也愛說話,人越多話自然也就多了,話多也就毫無顧忌起來。黃連英每天被這幫人圍著,間隔距離也不算太遠。
小心議論的人,壞話的人,其實距離黃連英大致也就幾十米的距離。那些人一旦說的囂張了起來,這一點點的距離以及那些微不足道的菜攤子,根本就掩蓋不住那些人的張揚。
黃連英精神病,雖然好轉了。但是從根本上來看,精神類的疾病是沒有辦法痊癒的,只能夠進行長期的控制。
每天大腦之中的那些碎碎念,都讓黃連英一天很多的時間都在與之進行抗爭。時不時的還會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發癔症,亦或者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與大腦中的那些語言進行對抗。
現在又加入了周圍人群的一些碎碎念和話語。黃連英一個人的現實就變得越發的困難起來。
就在剛才,黃連英和幾個正在打牌說閒話的賣菜老婦女,因為語言上的一些內容,剛剛才發生了一些爭執。
蔣外婆講外婆卻因為自己的生活問題剛從黃連鵬家裡出來,身上僅有的1000來塊錢。經過這前後幾個月的時間,加上黃連鵬和黃連英時不時的賙濟一二,算是勉強的度過了這段時間。
但是蔣外婆已經受不了這種日子了,畢竟在城裡沒有收入的日子是十分難熬的。
這不禁讓蔣外婆想起自己在老家倉更賣卷粉的日子,起碼的衣食無憂,手裡面還有一些閒錢可以拿著。
哪像現在,蘿蔔白菜的清淡日子,時不時的還得冒著餓肚子的風險。
蔣外婆到了農貿市場,遠遠的就聽見黃蓮英在跟別人吵架了聲音。
“你個瘋子老婆,那個在講你安!”
“你沒講我你在那點指我整廊子!”
“那個指你!我們幾個自己在講那邊賣菜的那個!”
“你指的是那個嘛!你指給我看嘛!”
和黃連英吵架的那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指誰。黃連英菜攤子後邊兒就是一個剪粉攤子,旁邊還有好幾個菜攤子,就是現在都沒有幾個人。
蔣外婆也能看見自己家閨女在和別人吵架,和屬貓似的,墊著自己的腳跟就湊上前去。
黃連英還得專心的和別人吵架,在黃連英對面的那人就看見黃連英背後多了一個人出來,默不作聲的就這麼盯著黃連英。
那人也就突然不吵了,氣氛詭異得厲害。
又說和黃連英吵架的那人,身穿死藍色的底子的花布上衣,褐色的褲子,腳踩碎花小布鞋。圓圓的大臉兜子,配上一手腕彎曲叉腰,一手指天指地,怒臉瞪眼的樣子,剎那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去形容這個人的各種。
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讓黃連英不由得回頭去看看自己背後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