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徵去上學,黃連英也回到了正軌上。蔣文也沒有炫耀之前和老徐一起去幫別人安裝水電的工作賺了多少錢。
顯然,這與蔣璐和黃連英過年消失的那段日子有一很大的關係。但是蔣文和黃連英都不願意提及,也終究是不太清楚具體是去做什麼了。
一家人似乎其樂融融的樣子,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與他們都沒有絲毫的關係。
蔣徵上學以後,恢復到了放學從物資局宿舍區穿過的習慣,總是想著能夠偶爾見一見那個人。但是事與願違,這句話並不是開玩笑的。
王家的小子則是徹底與學校絕緣了,蔣徵在3月1號開學的那一天,大早上的就碰見了王家小子。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人,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不對味兒了。
王家小子看見蔣徵揹著書包準備去上學,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對蔣澤說道:
“蔣徵我不讀書啦,你自己去吧,我去打遊戲了。”
這難免讓蔣徵想起那一年,也是王家小子在其奶奶的帶領下,炫耀的跟蔣徵說起自己要去上學的事情。
蔣徵才會對黃連英說出那句讓人心碎的話:
“媽,我想讀書。”
只是現在物是人非的結果,難免有些讓人不盡人意。再往後,王家小子像是人間蒸發了是一般,幾乎是徹底消失在了蔣徵的視線當中。
只有蔣徵在下午放學的時候,才能夠驚鴻一瞥的,看見王家小子在家裡面吃飯。
王家小子的事情,算是給他蔣徵一個教訓。讓蔣徵意識到不寫作業的後果其實真的很可怕。如果見不到平常與自己比較要好的那些同學,蔣徵覺得這是目前世界上最恐怖的一件事情了。
用文藝一點的方式來說,世間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別離,更恐怖的事情則是的一世別離,究極恐怖的事情莫過於兩個熟悉的人擦肩而過,卻彼此不再認識。
那種被世俗和時間所拉扯出來的陌生感,讓曾經相熟悉的兩個人,再也回不到從前。
也許正是如此,蔣徵的各種作息也越發的規律起來,只是作業的完成情況依舊差強人意。
黃連英再次返回農貿市場進行菜生意的買賣,在接受了各種閒言碎語依舊初心不改的條件下,用自己的行動獲得了周圍人的認可。
但是蔣外婆卻不願意再去安寧下來。閒著無事,到龍貿市場找自家閨女的習慣越發頻繁,並從之前的簡單拿菜,變成了現如今的拿米拿菜,順帶拿錢的習慣。
黃連鵬的親戚被自己的媳婦兒鎖的死死的,那孩子才幾個月,正是花錢的時候。至於黃連華,每個月也就給一些兒子的生活費,書學費等等。
一旦講外婆提及自己生活費的問題,是習慣性的用自己妹妹和弟弟來說事兒。
蔣外婆氣極了的時候,讓大兒子黃連華歸還錢,黃連華也就哭著鼻子,說自己過的有多麼悽慘之類的云云。
總之是一手的拖字訣用的挺好,也就不知道孝順當中的孝字,他最終能夠寫出幾筆出來。
而這些家庭生活當中的生活瑣事,蔣文總是時不時的在蔣徵耳邊唸叨。
蔣徵也覺得不勝其煩,也不知道這30歲不到的年紀,怎么舅染上60,70歲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