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蔣徵回來才說資料費的事情,蔣文這段時間也沒有去怎麼工作,晚上或者下午的時候都去和人打麻將靠贏一點小錢度日,蔣徵這一下獅子大開口要60多的資料費還是心疼的。
“你咋個些,是去年交50多,今年子又要交,是年年都要交是不是。”
蔣文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去年50多買了兩本書又自己買ab卷,今年好了,雖然還沒說買什麼ab卷,但是卻多了幾塊錢。其實最主要的狀態是現在沒什麼錢,加上蔣文這個傢伙對於錢的概念比讀書的概念更加的總要,卻偏偏是一個吃完造完性子。
黃連英在一邊聽著蔣文的心思顯然是在在乎錢,並沒有在乎自己兒子的學習問題上。前程不前程的蔣文覺得自己現在過得也不差勁,那些什麼鐵飯碗一屬的見著自己不也是賠笑叫聲師傅。也許正是這一聲師傅,以及那些簡單問題就給他幾十塊讓他飄了起來。學習再好什麼金貴工作遇見自己這種人還不是得禮讓三分,求著辦事?
蔣文是抽著煙,不搭理兒子。黃連英拉著蔣文就進了臥室的屋子,沒多一會就出來了。
“你個人寫完作業了就睡,明天早上給你!”
黃連英說著,又拉著蔣文出去了。至於是幹嘛蔣徵不會知道,但是對於作業的問題,蔣徵回家來就已經寫了,壞訊息是那自動鉛筆已經壞掉了一隻,一盒筆芯還沒用完就壞掉了,裡面的筆芯不知道怎麼的,不論怎麼按都沒用,加筆芯也無濟於事,等著蔣徵自己拆開一看,才知道,一根筆芯賭在了中間。
拆開的過程中,筆芯斷在了中間有彈簧的透明塑膠管的位置,蔣徵無奈。這下是徹底沒招了。
蔣榮這會卻是已經睡覺了,魯鎮的中心幼兒園作業不是很多,看在錢的面子上,寫作業還是比較勤奮的。作業不多就一頁田字格的大字寫完就1塊錢,獎勵算是豐盛。寫完作業1塊錢花光也就到了吃飯的時間,小孩的肚子能裝多少東西,1塊錢的零食吃完,晚飯就已經吃不下什麼東西了。
“你一天就是給錢,娃娃下午飯都不吃。”
蔣奶奶一邊洗碗,一邊數落著蔣爺爺。
“人家要了嘛。”
“人家要,人家要你就給,也不看看時間,馬上就吃飯了嘛,天天這種整,屋頭飯吃不下去是不是,非要給錢出去買哪些鬼東西。”
蔣爺爺也就不再說話。又說這蔣榮的作業,又蔣爺爺時刻的監督著,完成也比較高。但是論字跡其實卻和蔣徵的相差不是太大,但是人家老師給分都是的給分。比起興義市城裡面的老師給分就明顯的寬鬆了太多,作業量也是少的厲害許多。
兩個人一對比,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的。
蔣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錢已經放在了桌子上,不多不少。蔣徵就拿著錢走了,至於錢是怎麼來的現在還不在蔣徵的思考範圍之內。
蔣徵拿了錢,就出門上學去了。至於洗臉一類的事情,對於蔣徵來說是個隨機性事件。能想起來就冷水打溼了毛巾洗一下,想不起來那就沒辦法了。蔣文家還沒有保暖的溫水壺,或者說這種金貴的物件一般在蔣文家的壽命不會太長。都是蔣文夫妻戰爭的重點犧牲物件,加上裡面有開水殺傷力驚人。
這就使得蔣文家幾乎不會購買這種商品,那就是購買定時炸彈。
所以小傢伙蔣徵也就只能夠用冷水洗臉,但是這冷水洗臉小傢伙還受不了,也就沒有辦法去用冷水洗臉了,偶爾的時候會自己中午的時候燒點熱水補一個熱水臉,當然這種情況也是被同學問尷尬的情況下才會去做。
繳納了資料費,蔣徵也就沒有那麼多擔心的問題。可是新的難題又來了,今年依舊要買ab卷。為啥老師就不能夠一次性說清楚了?蔣徵這麼想著,晚上回去還得開口。
黃連英這會在琢磨著準備去接著賣菜的事情了,這樣下去孩子讀書的費用和一些東西就沒有辦法供應上,打麻將要是手氣不好,就連吃飯也是問題。乘著這會還有個200來塊錢,還是自己做些生意。說著就和蔣文商量這個事情。
蔣文也就是一個軟性子,但是對於自己孩子讀書花錢之類的卻是剛強得緊張,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欺軟怕硬。或者是因為有了孩子,導致他不能夠瀟灑的生活?那就不知道他要孩子來是為了什麼?
幾番的爭議商量之下,蔣文還是同意了。打麻將這個事情不僅僅需要講究機率,還需要講究個人的手法、眼神、智商等等要素,也要看是和那些人打。對實際結果的影響也比較明顯,因此其實這個東西是個技術活,也有著額外因素的影響,個人的情緒、事件的影響等等都是影響打麻將的結果的因素。
蔣榮在老家的日子還是如此,每天回家寫作業獎勵1塊錢。
晚上的時候蔣徵回家來,家裡面就多了一個人。
“喲,小徵回來了嘛!”
來人說著,蔣徵一愣看著這人有些面熟。可不是面熟,都8分相似的樣子能不面熟,只是這個人穿著一身軍裝的樣子十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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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看著兒子愣神的樣子也不叫人,就開口道:
“你么舅你都不認識了是不是!!”
蔣徵聽著蔣文的話,才恍然過來,脆生的叫道:
“么舅!”
黃連英也忙著打圓場:
“這不是,你都出去幾年了,初中畢業都出去的,今年才回來。”
蔣徵的么舅黃連鵬也不以為意:
“我說你是不記得我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