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晚上的時間就比較好睡,第二天起來黃連英還問蔣徵作業寫完沒有。蔣徵還是說寫完了,心裡面卻嘀咕著父母怎麼還不出去之類的。前面已經撒謊了,這會說了真話,蔣徵不敢考慮這個後果。
蔣徵的作業是寫完了,但是也僅僅是那兩本書,以及3個作業本的數量。單一的論數量這點作業就不夠。只有等著蔣文和黃連英出去的時候才拿出來趕作業,一聽見開門的聲音就忙的把作業收起來。
原來寫作業還能像做賊一樣進行。
臨近報名的時候,蔣徵的作業還沒寫完,但是卻來不及了,2月27號和28號幾乎是每年固定的報名時間。
“你這個作業都沒寫完了,還有2樣都沒寫。回去把作業補齊了,明天在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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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拿著蔣徵的作業說著,就把語文老師手裡的作業本也收過來遞給了黃連英。
旁邊的家長看見了也問自己家的仔作業寫完沒,不曾想這一問,就陸續的幾個家長帶著孩子離開了,作業沒做完的後果還是比較嚴重,這個年代學校還不是有錢就能繼續讀的樣子。
剛離開學校,到了物資局門口這,黃連英就撿了地上的棍子一路打。想著蔣榮拿兒子玩具,自己護著還被蔣奶奶說了一頓,結果兒子寫作業就這樣對待,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路打一路罵。
到了家棍子也斷了,走廊上自己家的鐵衣架子就順手撈下來接著打。那鐵衣架是5毛錢筆芯粗細的鐵絲製作的,才打了兩下就變形了。索性就掰開拉長了接著打,小孩子哪裡能扛得住這樣打。
不一會全身上下都是鐵絲的痕跡,雖然不至於血肉模糊,但是要找到一塊好皮也不容易,周圍的鄰居也過來看。問是怎麼回事,一問之下,原來是作業沒寫完,老師不讓報名給氣的。就忙的勸住,這樣打法,孩子早晚打廢了。
蔣徵整個人就幾乎趴在地上,從外面走廊,一路躲到了房間屋子,在蜷縮著出來。打也打了,該出的氣也算出了。
沒有作業明天也報不了名,沒辦法黃連英去買了作業本,問清楚了作業多少。才發現自己兒子一個假期要寫的作業這麼多。周圍鄰居和蔣徵的寶爺也來幫忙,蔣文就不行了,前後7個大人帶著蔣徵,從中午寫到吃飯,黃連英做飯請幫忙的人吃飯,一直寫到天亮才算把所有的作業寫完。
隔壁唐家的還說: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都沒得這麼多作業,現在的娃娃怎麼這麼多作業要寫。我還兩隻鉛筆,一次寫兩排還寫一個晚上。”
黃連英謝過那些來幫忙的鄰居,對面王家比較安靜,但是王爸爸也來幫忙寫作業的,就是不知道對面的作業具體做完沒有,也不知道。
28號上午,蔣徵帶著一身傷痕,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班主任張遞發看著這些本子上字跡各有不同,那種成年人寫字的成熟大氣,還不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孩子就能模仿出來的。但是看著蔣徵一身的傷痕也就不說什麼了,麻溜的幫他把名報了才寒暄幾句。至於心裡面在想什麼,就不是家長和學生能夠去揣摸的事情,他們現在只關心自己孩子能不能正常報名,畢竟這個年代突然要求轉校是件很麻煩而且很費錢的事情。
好在昨天捱了打,今天就不用捱了,名也順利的報了。黃連英才想起來蔣文沒事情自己泡的一些藥酒,拿了小碗倒了些藥酒,讓兒子蔣徵趴在沙發上。
“么兒疼不。”
黃連英用藥酒抹在兒子的屁股上,一邊揉著。屁股上的痕跡最多,密密麻麻的真個屁股兜都是紫色的。
蔣文在一旁看著,說道:
“你啷個都會有用了。”
“你會們,你又不來整。”
“又不是我打的,去拿那個梅花針,給他把死血放出來。”
“你把人家,攆到鍋兒頭,燙成那種樣子,你有不管!”
“籲,你這種苗子。”
夫妻兩個就這麼吵著,至於趴著的蔣徵,還咬著牙。
疼!
是一個字,但是感覺卻是拖得老長。兩個人拌嘴,下手輕重就沒有了估計,差不多就管不上趴著的兒子具體感受了。
好在這蔣徵一宿沒睡,在這樣的痛覺下反而睡著了,倒是一件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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