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蔣徵用一頓毒打迎接了一年級下半年。
至於同學的異樣眼光似乎沒有,似乎這種事情大家都會經歷。留級一年、大班一年、今年算是第三年。而沒有留級的也讀了1年半了,來自父母的這種疼愛似乎都有感悟,也就不會去嘲笑。
反而有了一種“他也捱打了”的慶幸。
新的一年國家安排了教育課改,以至於蔣徵拿到的書和留級前的書不太一樣,反而數學的應用題更多了,幾乎每個題都是小明和小明的xx,或者是小紅。
蔣徵在想,小明到底姓什麼,難道被寫在書裡面就這麼害怕大家知道他姓什麼,或者已經預知到了全國學生會對他的憤慨?蔣徵想起在魯鎮有一家的花狗,名字叫小花的,今天在教科書上也看到了這個名字。
難道他們就這麼害怕學生的報復,以至於用狗的名字來編寫題目?
新書發放的當天上午照例是不會上課的,下午會不會上看具體的安排,不過看樣子今年的新學期第一天也不會上課,打掃完衛生才11點多些。到最後走的時候人就不多了,只剩下王彩霞、劉俊萍、梁銳、蔣徵幾個人在哪裡。原本是安排一個小組打掃的。
老師一走,這些學生就東走兩個、西走兩個,導致原本在外面玩的梁銳都進來幫忙了。
蔣徵的運氣可以說不好,但是也可以說好。因為蔣徵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了20塊錢。
物資局其實有兩個門,前門在路口這,前門的斜對面就是州醫院堆放煤渣的地方。而他的後門也比較有趣,後門的位置正對著州醫院的鍋爐房。旁邊就是一個垃圾池,蔣徵每天放學都會路過這裡。
蔣徵撿到錢的地方就是垃圾池的對面那裡有一個三角形的空地,上面是管道和雜草,而這三角形也是旁邊的供水管理房以及不知道是那家房子以及大路組成的。
蔣徵中午掃地結束了,在這粗大的鐵管上走,回家的路上總是要看看地上的東西,這是小孩子的天性。就在管道不遠處的地方,一張10塊的摺疊好了在那放著,小腦袋左右看看沒有人,忙的把錢撿起來就開始跑了。
那鍋爐房裡面,累年四季都會有人在那燒水。這會正在拿著煙筒在那抽菸,就看見這個小傢伙從管道哪裡跑出來。只是哪裡也不是什麼醫院的禁區,也就沒有管他,興許是被蟲子咬了忙著回家也說不定。
蔣徵到家,家裡面沒有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到了1點多些還是沒人會來。蔣徵就拿著錢去小賣鋪裡買了零食物。
小傢伙還沒有拿錢去吃完粉或者吃碗麵之類的概念,儘管也不算很貴,一碗3塊到5塊的樣子。但是讓他去吃,可能是萬萬不樂意的。畢竟一碗麵和6到10包的零食,大部分的一年級小孩子都會選後者。
零食吃了,買的是一種叫做小當家的乾脆面,蔣徵第一次發現原來這108將是這裡面的。可惜就是重複了許多,沒有所謂的珍稀卡之類的出現。零食的包裝袋是不敢丟在家裡面的,害怕問起來自己也說不清楚哪裡來的錢。
零食吃了,算不上餓,但是也絕對飽不起來。一個下午蔣徵沒有開電視很難得,乾脆面裡面的卡片也沒有玩,只是看完了上面的介紹以後,就丟在了一邊。還沒有到能夠思考這些人為什會做壞事的階段,僅僅是覺得好玩而已。
這會又拿著語文書看了,數學他看了覺得頭疼,翻開書就是滿書的小明在奔跑。要麼就是騎著車來回轉悠讓你算大概什麼時間能到地方。往後推10年,蔣徵能琢磨著怎麼把小明的腿打瘸,至於水管工,他還打不過。
蔣徵的老爸就是水管工,也許水管工還有一個老婆,總之是雙拳難敵四手的局面。下半年是平靜的,或者說蔣徵的一年級下半年是比較平靜的,這蔣文和黃連英就比較忙碌了。
去年的酒店今年開始內部裝修,蔣文就得忙活起來了,酒店的名字都準備好了叫“龍宇”。蔣文需要先把整棟樓的主線安排好,裝修工人們才能夠開始幹活,這會也只能夠做一下樓梯的簡單的佈置以及窗戶。一開始忙活起來,就沒有辦法照顧到蔣徵在家的狀態了,至於作業之類的就更加沒有時間去關心了。
連續的一個月的時間,幾乎都是中午沒人,下午天快黑的時候回家。蔣徵也習慣了這種節奏,時不時的蔣徵也能夠拿到五毛錢,至於中午飯,或者是剩菜剩飯,或者辣椒水拌飯,亦或者餓著。
轉眼就到了4月,蔣文夫妻才算是有時間清閒下來,蔣璐的病還是會時不時的發作,去一次醫院不便宜。幾乎這一個月的錢都幫醫院賺了,好在蔣璐的病發的也沒有那麼些頻繁了。
至於蔣徵這麼7年多的時間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生日,只是聽同學說某某要過生日,他父母買了什麼蛋糕之類的。至於什麼是蛋糕蔣徵沒有見過,雖然是在城裡,但是黃連英和蔣文帶著蔣徵上街來回也就是街心花園和柯莎坡一帶,都是沿著大路走。趕巧的是,蛋糕店都不在大路邊上,都是在小區附近的巷子和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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