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徵的班主任姓高,具體叫什麼名字還不知道。學生們也都只知道是高老師,高老師是一個語文老師,對學生的要求也比較嚴格,甚至有時候會表現出一些苛刻的樣子出來。
高老師貌似興義本地人,講課說話的興義本地話的口音比較重一些。蔣徵的發音比較嚴重,重是發不好音。一年級正是學拼音發音的時候,蔣徵平時說話的時候就會帶些鼻音,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黃連英也沒有留意過,直到蔣徵這前鼻音能發出後鼻音的聲音之後,蔣徵這習慣算是被高老師抓住了。
連續幾天的前鼻韻學習都捱打了,就那種細細的金竹。前後捱打了幾天,就不打了。因為有家長找校長投訴了,孩子回家身上到處都有一些紅色的痕跡。
找校長抱怨就是“我都捨不得打,老師太狠了,要去教育局告。”之類的話語。
後面高老師就改變了懲罰的措施,不打人了,變成了掐。
每天早上例行檢查作業的時候,是一年一級一班最恐怖的時光,字寫不好挨掐,作業寫不完挨掐,然後一排小朋友字寫不好的教師裡面站著聽課。沒寫作業的就需要站到教室外面去。至於聽課,基本也只能是聽了。
班級上的女生也不知道是看了七個小矮人還是看了格林或者安徒生童話,反正高老師被這些女生冠上巫婆的名頭。
一年級就有早讀的安排,每天的7點20到7點50都是早讀的時間。每天都會有人自己在那放哨,搬個凳子到門口待著,看看外面有沒有護校隊或者班主任過來。看見人就對著教室大喊
“快點!老巫婆來了,讀大聲點。”
然後快速的搬著凳子就回去了,吃早餐的也收起來。說話的也趕緊問問讀到那了,趕作業的也趕緊收起來。如果是護校隊的,那麼基本是收好自己早餐,說話小聲一些就沒事了。
今天班主任是第二堂課,第一堂是數學,後面兩節課是美術和體育。至於美術課不用念想了,因為多半會被班主任要走,連續2周都是這樣了。可惜的是班主任每天雷打不動的都會來檢查早讀的進展。
“都不要讀了,現在沒寫完作業的自己站起來。”
班主任從後門進來了,那個放風的來不及大喊就進去了,別人問也只是小聲的說班主任來了。虧得他是坐在第一,但是似乎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也不好交代了現在。
“還有,鍾星柄也站起來。”
高老師猶豫了一下,確認自己看到的人是誰又開口叫著。不一會,齊刷刷的有將近10個人站起來了。
“你們幾個現在收拾書包,回家去。第二節課之前把家長叫來。”說完又走了。
有幾個同學收拾東西的時候還和旁邊的說話:
“你不是也沒寫完嘛,你咋個不站起來。”
“我只有小點,10分鐘就可以寫完了。”
“你不是和我一樣嗎,咋個就只有小點了。”
“我剛剛來就喊你一起寫,你說是等數學課的時候再趕作業。一直在哪點講話。”
“............”
聽著這麼說,自能自己人命的回去請家長了。已經站起來被老師看見了臉
就沒辦法了。
也有比較狠的同學,自己打自己耳光的。無它旁邊的沒寫也沒有站起來,現在正忙著趕作業。狠人是梁銳,他和蔣徵分到了一個班,還有那個班長荷花也在,現在依然是班長。個頭又比前面高了,比很多男生都要高半個腦袋。
對於班級上的這些現象她一般不會管,剛開始的時候也會管管,直到開學的第二個周又是遲到,又是作業沒寫,上課吃東西被抓等等。她就不再怎麼管班級裡面的事情了。
只要不太過分她都會睜眼閉眼的過去,只是依然和蔣徵過不去罷了。
第二節課的時候,小組長照例來收作業本,回家的就沒指望了。蔣徵的作業也是數學課趕出來的。昨天沒人管他,寫了一部分,今早被叫起來的時候,他不是不想起來,被嚇得心撲通亂跳。咬牙還在猶豫是不是要起來的時候,高老師就已經下了論斷,這也就使得蔣徵躲過去了一難。
蔣徵在這個班級裡面坐在第五桌的位置,旁邊是個姓胡的男生,名字有些意思叫胡淫窯。不知道他的父母在給他取名字的時候在思考什麼樣的人生,這個小孩每天做的事情也和他的名字一樣,喜歡和女孩子玩,只是沒事就喜歡去捏捏人家女生的臉,得到的都是女生拿著掃把滿教室的追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