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轉圈子,又是念叨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英坐在椅子上被一個人圍著轉圈,嘰裡咕嚕的又不知道唸叨什麼,也不知是念迷糊了還是送神有效果了。小英比起剛來的時候安靜了許多。
這法事做完,人也沒那股子陰裡陰氣的了。道了謝,也給了錢。四個人才忙著回家,三個在後面,蔣奶奶一個人在前面,明顯的還憋著氣的。
到了家,也不說話,小兒子抱著孫子在那坐著。
大媳婦見著兒子睡了,就去接過來。還沒動作就聽自己娘說道:“娃娃睡了們,就給他睡。弄醒了,還不哭。”
大媳婦也不鬧,就摟著兒子不說話。
不說話就不說話了,看著小兒子說道:“你自己吃了,見我們回來也不知道把飯菜端出來,像個菩薩一樣。”
小兒子才起身去,端著菜出來,飯也抱出來。見得小兒子這樣,也不再發什麼脾氣,又端著菜飯會到灶房,燒火熱飯熱菜。小兒子一愣,又趕緊的跟上去燒火,接過燒火的位置。
“娃娃家要有點眼水,老人家做事情要看。該幫忙就要幫忙,喊你整飯,菜是冷的,飯也是冷的咋個吃嘛。”小兒子性子就這樣,挨說了也不接話頭。知道自己母親的脾氣,安靜的燒好火。
一會的時間就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出來了,大兒子去取碗勺貴州方言yao發音三聲)飯。
“娘,吃飯了嘛。”大兒子喊著。
“你們吃,我不吃,氣都氣飽了。”蔣徵奶奶說著。
就這樣,幾人吃完飯,又各自坐著。
“我吃這個飯,感覺有點糊了。蒸出來的飯咋個會糊。”大兒子奇怪的問著。
“你爸爸乾的好事情,火燒著也不看,和文強就跑到背後園子裡去。我不回家來,鍋都要燒穿。”
這話才剛完,蔣爺爺就笑起來了。“這個怪我咯,那個曉得火那麼大嘛。”
“笑個死人的球,火大不大心理面沒得數。”
“那個是文強燒的嘛,我又曉不得。”
蔣奶奶也分不出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兩個人在家把飯蒸糊了卻是事實。就說到:“人是活的嘛,火大不大不知道看一下。鍋裡面有水沒水也不知道看看,你不等著老鴉貴州話裡面用a音,二聲)叼來喂。”
這個話其實是指烏鴉反哺養老烏鴉的事情,但是用到這就成了一種諷刺。被這蔣奶奶一說,乾脆不說話了。拿了菸斗,拍拍鞋子底,就準備睡覺去了。
“娘,今天晚上我們睡那啊。”大兒子見老爹都去睡覺了才開口問道。
一個大屋子就4個房間,一個是老爹住的。一個廚房,還有個房間養著一窩十來個兔子,是小兒子文強養的。最後一個房間是老媽睡的。小兒子文強就住在家神後面的小屋子,算是一個多餘的隔間。
“你去和你爹睡,小英和娃娃跟我睡。”說著又轉身到廚房去燒火了“老狗點都不愛乾淨,腳都不洗就去睡。”
聽著自己娘又去廚房去了,知道什麼意思。小兒子文強也不敢說是直接睡了,等著洗腳了再睡。
第二天一早,這人就全醒了。大兒媳婦也沒起來,小兒子就趕著出門了。說是有人請去幫忙撒肥料。蔣爺爺一起來就去菜園子轉悠了一圈,看看莊家長得怎麼樣了。大黃狗就跟在後面,似乎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
夏天的上午本就霧大,前面還有人抽菸散入這霧中更像是仙境裡面了,周圍都是莊家,地邊上還喜歡種一些芭蕉芋來表示這塊地的界限在這,過了這條芭蕉芋的自然防線就是別人的土地了。
黃狗就跟在後面,夾著個尾巴。早上露水太大了,露水灑在屁股上讓它不太舒服,只能把尾巴放下來遮擋一下。
大兒子蔣文起來,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平時在城裡都是到處接點水電安裝的活。原本是繼承了老爹的工作崗位,在城裡建安公司有一個工作,但是那知道媳婦懷孩子不是時候,要22歲才能要孩子,媳婦才21不到點就懷上了。為了保孩子,工作也就丟了。
為這個,地方的計劃辦沒少來找他要超生罰款的錢。左拖著右拖著就拖了幾個月了,時間長了他們就不要了,大兒子這麼想著。
後面就只能夠憑著些跟著老爹在建安公司學到的一些水電安裝的技術在城裡面過活,房子也是老爹公積金和自己媳婦找媽家借錢買的。不過勝在水電安裝工的錢也好賺,就是活少不太穩定。
媳婦沒起來,大兒子也知道這會還走不了。左右摸摸兜,沒煙了。晃悠著就出門準備去買包香菸。香菸也不算太貴,1塊3毛錢的紅中,錢多的時候偶爾抽一包3塊的遵義。但是按照5毛錢一碗肉末粉的物價,這個煙的價格也不算低了。
這一家人去幫忙的幫忙,去地裡看莊家也去地裡了。左右無事蔣奶奶也就自己上街去了。早上趕早的老太太們會自己弄點菜園子的小菜上街去賣,買點家用,剩下的就幾個老頭老太太打著一種名叫紅福黑福的牌。一毛兩毛的打一局,運氣好的一個上午贏1塊錢也算是可以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哎喲,蔣文回來。我家有個電視機壞了,你能不能修一下。”聽見有人說話,蔣文就順著聲音看去。
“小水啊,等我去買包煙回來。”蔣文看清來人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