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見著人出來,連忙迎上去。
“他么舅媽今天還有肉沒得。”蔣徵爺爺開口問。
“都黑了,過來問有肉沒得,屋頭出那樣事情了嘛!”他么舅奶奶說著,就轉頭往廚房走。爺倆也就緊跟著,進了屋子就見他么舅奶奶在揹簍裡面翻騰著。
“小英病了,先生要點刀頭。”他爺爺說著。
“刀頭,那家嘛。你們先坷去的意思),肉都是生的,我切了煮好,一會你們再過來拿。”蔣徵么舅奶說著,也就留爺倆。
“他街上,大伯伯家,就是那個小狗罩在哪點。”蔣徵爺爺說著。
“他家喲,行。刀頭煮個半個小時也就差不多了。你們先去處理,我一哈過來。”要舅奶說著,就拿著刀準備切肉。
爺倆剛走,蔣徵他么舅爺爺就出來了。“那個喲,我聽到講話嘛。出來就看不到人了。”
“人都走了,你出來。早的時候不出來,么妹家大兒媳婦病了,要刀頭過來問。”么舅奶奶埋怨著“去燒火,我喊他們半把個小時回來拿。”
爺倆出來,向右走過了2家人再右拐一下那裡有一個一抱大的梨樹,梨樹旁就是村長王家的房子。沿著小路就直走中途路過幾家人就到了街口。這個街也比較有意思,路面不算多寬,想似一個畸形的十字架對著小路出口的地方就有一個3米不到的石碑,石碑不寬,也許是歷史的緣故字跡也看不清楚了。
再向前,右前方就是一排賣東西的小房子,都是一些石棉瓦和木頭搭建的房子。房子後面就是幾十顆梨樹,梨樹中間還有一戶人家。因此這條街也被當地的村民叫做梨子林。
爺倆沿著這條道一直往前走穿過一個貞潔牌坊,左拐進入一個路口,就進入了另外一個村子裡面。
又說那個小狗罩算是旁親,家是在遠離魯鎮10幾公里外的鄭屯鎮的人。按照農村人的傳統想法,能夠看八字、算點什麼的人,家裡有點喜、喪雜事都用的上。尤其是看得準的人,就更招這些人喜歡,都希望家裡面辦事挑日子能有個好兆頭。所以這樣的人基本一到,熟悉的親戚周邊都會知道他在那家落腳。
這小狗罩是來回幾個鎮都跑,那會沒有電話,只是熟人托熟人的才能招待這樣的人。這小狗罩是來這幫人看個八字,就暫時住在了魯鎮街上的大伯家裡。
爺倆走了沒一會。蔣奶奶就到了么舅家。“他么舅嬢,這個蔣文他們來過沒有。”
聽見人喊,蔣徵他么舅奶就出來了。“么妹喲,你家大媳婦撞磕到了。來這點要刀頭,肉都是生的那點是刀頭嘛。我喊他們先坷了,一哈子回來拿。肉都還在鍋兒頭。”
蔣奶奶一聽就來氣,買了拿回家去。自己煮一下又怎麼樣,麻煩人家。這蔣家人還真的是不要點臉。心理想著,也是趕緊的道謝:“麻煩他么舅嬢咯,我就在這等起,我一哈給他們送過去。”
說罷,就進屋見到自己小哥在那燒火,心裡也是一酸。這幾十年自己是咋過來的。
坐下就寒暄起這大媳婦是怎麼回事,蔣奶奶就抱怨道:‘我說不要,都給他說好街上文家姑娘了。他兩個就自己去把婚接了,還不請這邊的人。’如此如此云云。
而這爺倆到了街上大伯家,這小英的女子就坐在椅子上,妖里妖氣說道:“我爸爸也來看熱鬧安。”說不上是諷刺還是冷毅。
蔣徵爺爺也不和她說話,就問到:“小狗罩,現在情況如何嘛。”
“兇得很,是要送一下才行。我這個老表嫂也不配合。”小狗罩說著“刀頭準備好沒有嘛。”
“他么舅媽在煮起的。”蔣徵爺爺說著
“那也還要香燭紙錢的嘛。你們也是來就來了,東西也不準備一下。”小狗罩這一埋怨,他爺爺才一拍額頭。
“搞的忙慌了,忘了。刀頭也還有哈。我們去街上買點過來。”說著爺倆又急忙的趕著往街上方向去。
那想得到了這梨子林這就遇到了蔣徵他奶奶,“你兩個又要去那點!”
“嘿嘿,我這邊搞慌了,香燭紙錢都沒買。”他爺爺訕訕一笑,說著。
“我就講,你這個老狗日的,能辦點那樣好事情。東西都不拿就想找人家辦事情。拿起刀頭趕緊去,老孃去買,你們會買那樣。”說著就把一個用芭蕉芋葉子包裹著的包裹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