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交手,老兵將追來的幾個匪徒屠戮殆盡,把我完好的救了下來,可他也像哥哥一樣,最終倒下,閉眼歸西之夕,老兵抓著我的手,只說了一句:‘好好的活下去,莫要辜負了真誠的人!’”
故事說到此處便結束了,陸滴善此刻已是哽咽著,無聲哭泣,眼角忍不住落下淚來,心感傷懷,顯是記掛已故的哥哥,還有那個不知名的老英雄。
良久,才抬手拭了拭眼角,也不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進了帳篷,自我療傷去了。
劉宇仍然呆呆的坐在原地,一炷香,兩柱香,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死灰的雙眸之中,多了些微難以察覺的東西,有了一絲半點的神采,卻也僅此而已。
渾噩不知日月幾許,這一日,宋芮心像往常一樣,要去十里之外的集市買些食糧,霜兒吵鬧著要跟去,還連帶強拉劉宇一起,宋芮心一番苦勸無果之後,只得帶著霜兒和劉宇前行。
集市的一角,一群人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那裡,臉色都不大好看,都是一種惡氣不出掉就實在堵得慌的模樣。
領頭的是個身穿白衣的青年,扭頭看向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紫衣青年,冷厲問道:“戰書可是送了?怎的遲遲不見人影?”
“小的謹遵大少吩咐,早早就送過去了,豈敢怠慢!”紫衣青年惶急回道。
“好,既已送到,那群混蛋遲早會過來,今日少不得讓他們好看!”白衣青年狠戾道。
左等右等,卻仍然不見半個人影,白衣青年有些不耐煩了,腳下來回走動,嘴上啐道:“那些殺千刀的,莫不是沒膽量過來?......”
方自罵了一句,紫衣青年突然伸手一指前方,急急的道:“來了!”
白衣青年神色一冷,順著紫衣青年的指向定眼望去,果見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過來,人數上比他們還要多上一半,領頭的亦是個青年,身穿黑衣,昂頭挺胸,闊步緩抬,模樣兒十分自傲。
“那該死的怎一下子找來這恁多幫手?咱們要不要避一避?”紫衣青年臉色一變,遲疑道。
“避他作甚?”白衣青年冷哼一聲,“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有何資格讓本少迴避?”
紫衣青年不再言語,放棄勸阻,他自知其間之事關係到人的臉面,心下暗暗憂慮:“這位少爺這麼好強的人,又豈會在下完戰書之後還避讓?不過對方的人數著實不少啊,真要打起來,自己這邊恐怕要吃大虧!”
黑衣青年昂首闊步走了一段,已遙遙的看到了白衣青年,當下神色一喜,與身後人群一番吩咐,腳下不由加快了幾分。
不多久,兩幫人馬便碰到了一塊,黑衣青年走上前來,輕蔑之色漸濃,打量著白衣青年,陰陽怪氣的道:“鄭天小兒,我來了。”
白衣青年直挺挺地站在那,也不回話,彷彿連搭理對方的心情都沒有。
這種無視讓黑衣青年臉色立馬不悅,正欲繼續挑釁,身後傳來一聲嬌笑:“咯咯咯,胡少,你還是那麼脾氣火爆呀。”
這聲音清脆悅耳,很是好聽,但卻給人一種輕浮於世的感覺,言罷,嬌聲又接著道:“鄭少向來也是個值得敬重的英雄,小女子好歹要行個禮才是,咯咯。”
白衣青年循著聲音朝那邊望去,只見胡少身後閃出一個容貌嫵媚的年輕女子來。
“暖暖!你怎的與這混蛋一起?過來!”見到這女子,白衣青年眉頭不由一緊,急急地道。
黑衣青年當下再往前幾步,擋在了女子面前,隔斷了白衣青年放肆的眼神,連客氣話都懶得說了:“鄭天,你想怎麼死?”
白衣青年有了在女子眼前逞威風的機會,又豈會放過,嘿嘿冷笑道:“胡尖,勸你以後離我的暖暖遠一點,不然今天我打斷你的狗腿!”
黑衣青年不再廢話,仗著人多,伸手一揮,衝身後之人下令道:“給我打!”
兩幫人頓時扭打在一塊,遠遠的,就能聽見打鬥之聲,其中夾雜著怒罵和叫喊,繼而演變成哀嚎,慘叫,流血,倒下。
半盞茶的功夫,白衣青年這邊就落了下風,不少人已經躺在了地上,站著的也都一個個鼻青臉腫,圍聚在一起,將同樣負傷掛彩的白衣青年相護在中間,但無濟於事,對方人數太多,總體實力比他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很快,白衣青年這邊就只剩下了他自己,於是,他不得不使出保命手段,咬牙朝黑衣青年那邊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泥團。
那泥團兀在半空之時,就爆炸開來,威力驚人,使得黑衣青年這邊所有人都是一驚,紛紛閃避,待眾人回過神來,已然不見了白衣青年的身影。
黑衣青年猶如鬥勝的公雞,仰著脖子,叫道:“這等小兒,也敢跟我爭雄,爭美人,下輩子吧!”
說著,挑出兩個隨從,指著一個方向,命令道:“你們兩個,看看能不能追蹤上那鄭天小兒,若是追上了,便發訊號,我立刻趕來,打得他跪下叫爺爺!”
兩個黑衣隨從應一聲:“是!”便領命追了出去,跑了幾條街,也不曾見到白衣青年的身影,於是兩人商議了一下,放棄了追蹤。
正待原路返回,其中一個黑衣人卻是眼神一亮,興奮地拍拍同伴的肩膀,道:“你看那邊,有個大美人!這番先將美人抓來,咱哥倆先爽一把,豈不是好的?”
另外一個黑衣人循著同伴的指示,果然見得一個成熟貌美的婦人,正在一個攤位上買著蔬菜,當下毫不猶豫地點頭附和,兩人快步走了過去,無視一切,其中一人指著美人道:“你,跟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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