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她還?”三爺從地上爬起來忍不住問道:“你知道她欠多少錢?”
“對。多少錢?”楊牧這是明知故問。
“利滾利到現在,連本帶息五萬!”三爺看了看楊牧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還以為他真有錢,“你現在給,還是明天?”
“不就五萬塊嘛,不過,現在沒那麼多錢,你得寬限我幾天!”
三爺不說話上下打量了楊牧一番,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點點頭,“行,寬限一個月,這一個月還都是五萬,要是過了,還得翻!”
楊牧點點頭,“沒問題!不過三爺可記住了,這債以後可就落到我的頭上了,跟人杜卿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三爺嘿嘿一笑,看看杜卿,又瞧瞧楊牧,“嘚,我記住了。只要你及時還錢,我們來飛樂門看錶演,不但不會騷擾杜卿姑娘,小費也不會少!”
……
三爺用水潑醒兩個嘍囉之後,二話沒說便走了。
“哎呦喂,閆大海,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能打呢?”花姐誇張的叫著,就往楊牧身邊湊。
楊牧還沒回答,一邊的杜卿一把薅過他的衣領,“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是不是想要圖謀不軌?”
將她的手從領子上拿開,輕輕的捋整齊,“我進來的時候,你正在跳“浴巾舞”。不過,隔著簾子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啊!”杜卿又一把薅住他的衣領,“你偷偷摸摸的進來幹嘛?”
“我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一聲,閆大海,喜歡你。”
杜卿聽了一愣,抓住衣領的手不自覺的鬆了鬆,恍了一惚。回神後,雙手緊緊的揪住楊牧的衣領,大聲道:“告訴你閆大海,別以為今天你替我解了圍,我就會感激你!
你自己都顧不住,上哪兒替我還錢!
我不要你假惺惺的跑來做什麼好人,我欠的債我會自己還。”
杜卿情緒激動,動作一大,失去雙手扶著的浴巾,一下子從前邊滑下。
這,這,這!
楊牧承認,當時眼睛看得都有點直。大家都知道的,隔著簾子的立體陰影,怎麼也比不上立體裸眼的效果。
旁邊的花姐也有些呆滯,從其他房間過來檢視情況的其他舞女也有些發呆,這樣的場面太詭異了。
“啊!”
楊牧想說,今天一開局,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啊!”耳朵都開快要被“啊”聾了!
杜卿的“獅子吼”將在場的眾人從呆滯中驚醒,自己快速的把浴巾重新裹起來。
楊牧留下一句,“我什麼都沒看到,改日再來。”便被杜卿的姐妹們大罵著“流氓!”趕出了飛樂門。
“這事兒搞的!”楊牧嘆了口氣。
五萬塊錢!這麼大一筆錢,不是說能湊到就能湊到的。不過想起早上出來的時候,兜裡摸到的一沓欠條,全都是青龍幫二當家的,幾百塊幾百塊的四五張呢!
嘚趁著二當家還沒被“黑皮”弄死,趕緊去把這些欠條給兌換了。
如今兜裡沒幾個錢,兌換了欠條,手裡面有點錢,日子也不會太過拮据。
到了青龍幫卻發現,往日的大堂,變成了靈堂,二當家“雷子”的遺照擺在中間。
二當家本人被放置在五顏六色“花海”的中間,從頭到腳蓋著白布。
得嘞,緊趕慢趕,又來晚了一步,看樣子,這些欠條註定是要打水漂了。
青龍幫大當家趙翰青站在躺著的二當家面前義憤填膺,“老二,又是老二!
拜把子的時候,你說,跟著我你會爽死!
你爽沒爽,我不知道,現在你是死了!”
說著雙手隔著白布,從老二身上擰下來一截玻璃瓶,看樣子是被人用爛酒瓶捅死的。
“讓黑皮狗給弄死了!”說完將半截酒瓶摔在地上,面對著手下的弟兄們,不忿道:
“斧頭幫!販運煙土屁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