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抽泣聲……
腦袋暈暈沉沉的,房冬睜開眼,秀秀正蹲在自己的床頭邊,滿眼是淚。
“姐……”房冬無力地叫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還抱著一個東西。
就是那個吳放放用來存放剪下來長髮的透明筒,後來才知道是水晶材質的,價格不低。
喝斷篇了?
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又是怎麼把這個裝頭髮的水晶筒拿出來抱在懷裡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哭什麼啊姐。”
“沒事,就是想哭,”秀秀擦了擦眼淚:“你喝了整整一瓶酒啊?”
“沒有,”房冬笑笑:“是個半瓶。”
其實是個多半瓶。
“滿家都是酒味兒,中午的菜你也沒怎麼吃。”
“幾點了?”
“十一點。”
“啊,晚上十一點?”房冬立刻坐了起來,腦袋“嗡”地一下,差點又倒下去,真暈。
這不是廢話嗎,屋裡的燈都開著,秀秀從美食城下班回來就十點多了,不是晚上還能是上午?
“我怕你這睡著感冒,又怕把你弄醒難受,你還好嗎,要不要緊?”
“沒事,就是有點腦袋沉。”
“還沒事?看你腦門上全是汗,身上也出汗了吧?”
“啊,啊,”房冬試著感覺了一下,可不咋地,渾身是汗。
“是虛汗。”秀秀從床邊站起身:“我下去讓你大媽給你做個醒酒湯,你自己去浴室洗個熱水澡,記住把換洗衣服帶進去,穿好再出來,別感冒了。”
“噢。”
秀秀說得沒錯,洗個澡就舒服了,可房冬哪有這精神?
感覺渾身軟到連地都下不了。
直到秀秀端著醋酒湯回來,房冬還是躺在床上沒動地方。
“沒洗?”
“姐……我不想洗了。”
“沒精神吧?”
房冬難為情地笑了笑。